他实在太莽撞,将江湖想得太简单,对什是十步之内也没有清醒认识。
最后他想起孟娥,她是个非常奇怪人,在皇宫里格格不入,与江湖人似乎也不是路,行事诡秘,总能在最危险时候出现。
天快亮时候,韩孺子撑不住,倒在床上,只想睡小会,结果睁眼天已大亮,他腾地坐起来,茫然问道:“什时候?”
张有才守在边上,回道:“快要到中午,主人吃早餐还是午餐?”
韩孺子毫无胃口,“杜穿云和杜老教头回来吗?”
进入北城,杜摸天下马,将坐骑交给另外三人,向他们小声道谢,然后拉着倦侯步行,避开巡街兵丁,回到侯府后面小巷里。
后门打开,张有才带着哭腔说:“谢天谢地,主人总算回来。”
“请倦侯留在府中,今天就不要出门。”杜摸天说,看到倦侯点头,他从外面关上门。
“杜穿云呢?”张有才从倦侯手里接过披风。
“在后面。”韩孺子答道,杜摸天显然去接孙子,杜穿云处境并不安全。
“杜穿云还在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,倦侯快随走。”
两人架着韩孺子,另两人跑去牵马,韩孺子没有反抗之力,直到上马跑出段路,又问道:“杜穿云和胡三哥真没事吗?”
“瘦猴子欠人情,不敢对穿云怎样。”杜摸天说。
瘦猴子显然就是那位“侯五爷”,更可能是“猴五爷”,韩孺子却不放心,“在屋后可能……可能不小心杀死两个人。”
“还没有。主人放心吧,他俩轻功那好,就算打不过也能逃跑,估计待会就回来。”张有才其实有点担心,却不能在主人面前表现出来。
韩孺子心沉,可是跟张有才打听不出什
到书房里,韩孺子喝杯凉茶,定定心神,对张有才说:“你去休息吧,没事。”
“没事?这可不叫‘没事’,以后打死也不敢让主人晚上出门。”张有才好像也经历场冒险,他突然想起件事,“可不是向杜老教头告密,他找到时候就已经什都知道。”
“明白。”韩孺子笑笑,泄密者很可能是那名车夫,杜穿云在路上说得实在太多,“在这儿小睡会,天亮时候叫醒。”
倦侯要休息,张有才只好退出。
书房里简便小床还在,韩孺子坐在上面,却没有躺下,他在担心杜穿云和胡三儿安危,也在反思自己行为。
杜摸天勒马,惊讶地打量倦侯,“不小心?”
“天太黑,没看清……”
“被杀不是瘦猴五爷吧?”
“肯定不是。”韩孺子急忙摇头,他走时候还能听见屋子里沙哑声音。
“那就没事。”杜摸天拍马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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