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韵已经回来,正在厅里转圈,看到倦侯,脸色由阴转晴,大笑着迎上来,“还以为倦侯偷跑呢。”
“还没尽兴,怎会跑?”韩孺子笑道,发现厅内气氛没有恢复最初热闹,每个人都若有期待地看着柴韵。
外面刚是黄昏,柴韵看眼,正色道:“寡酒难饮,吃吃喝喝没什意思,倦侯想玩点游戏吗?”
“正是
院子不大,茅厕离正厅也不远,倦侯离开之后,里面似乎更热闹些。
“撒尿就撒尿呗,说什‘更衣’啊,还想呢,咱们也没带多余衣裳啊。”杜穿云向张有才抱怨。
张有才不理他,韩孺子走出茅厕,脚底还有些虚浮,头脑却清醒不少,“杜穿云,你要小心,他们肯定查出你底细。”
“那又怎样?反正知道,京城最厉害几位骰子高手都没来这里,对这些公子哥儿,以敌百也能赢。”
韩孺子摇摇头,觉得事情没那简单,“怎能将酒吐出来?”
贵走过来,向倦侯拱手道:“倦侯还记得吗?”
“你是中山王外孙……”韩孺子回忆柴韵介绍,怎也想不起名字。
“叫文遣,家父现任涿郡太守。”
“哦,文公子,来喝杯?”
文遣摇摇头,凑近些低声道:“押倦侯大胜。”
杜穿云二话不说,拳击在倦侯肚子上,随后让开,韩孺子不由自主弯腰呕吐,张有才轻拍主人后背,“还没来得及提醒……”
韩孺子直起身,从张有才手里接过巾帕,擦擦嘴,笑道:“好多。”然后对杜穿云说:“他们今天想赌肯定不是骰子,等他们提出玩法时候,你给点暗示,有把握赢,就……戳下,没把握,就连戳两下。”
“行,反正咱们必须得赢,偷鸡不成蚀把米,那可就丢人。”
三人向宴会厅走去,张有才说:“杜穿云,你手劲儿大,可得轻点,这是咱们主人,不是敌人。”
“是你主人,和爷爷留在府里只是还杨奉人情,顺便弄点银子花花。”杜穿云绝不承认自己低人等。
“押什?”韩孺子没听懂。
文遣在桌上轻轻敲两下,瞥眼正在大吃大喝杜穿云,“千军易得,将难求,倦侯能找来这样壮士,赌什都不怕。”
“当然。”韩孺子还是没听明白,再想问时候,文遣已经转身走。
韩孺子酒醒半,悄悄观察,这才发现有些客人时不时向主桌偷瞄,感兴趣目标好像不是废帝,而是那个手酒壶手肥肉杜穿云。
“扶更衣。”韩孺子说,张有才立刻上前步,搀着主人起身,然后伸脚踢下,杜穿云才反应过来,放下酒肉,将手在身上擦擦,扶住倦侯另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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