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穿云茫然不解,“跟着爷爷行走江湖这多年,他居然相信你而不相信!”
韩孺子对张有才说:“礼尚往来,去衡阳侯府请柴小侯前往西市不归楼聚。”
当天下午,柴韵带着两名随从应邀而至,进雅间就拱手笑道:“倦侯挺会选地方,不归楼不错,前些年常来,可这里酒太素,们现在常去南城蒋宅和城外逍遥庄,那才是好地方,酒好,人也好。”
韩孺子假装听不懂,笑道:“人好有什用,又不能对着掌柜、伙计喝酒。”
“哈哈,倦侯真是有趣。”
杜摸天起身向倦侯拱手告辞,没多久又回来,扔给杜穿云根硬木棍,长度与短剑相差无几,“用这个。”
杜穿云刚磨好剑,十分满意,看着膝盖上木棍,大为不满,“是剑客,不是乞丐,拿根木棍算什?宁可空手。”
“那就空手。”杜摸天对孙子从不客气,“剑客是那好当吗?争强好胜、嗜杀无度,那是用剑混子,不是剑客。”
“爷爷,你还带当过刺客呢。”
“大国师出有名,小民行必有因,当初刺杀杨奉是为朋友报仇,你什时候见过爷爷无缘无故打架?”
你真要杀人啊?”
“当然。”杜穿云头也不抬,摸摸剑刃,继续打磨,“你没杀过人?”
张有才摇头,“可见过,不只次。”
“嘿,那是两回事。”杜穿云拔下根头发,对着剑刃吹过,看着两截头发飘落,稍微满意。
屋子另头,韩孺子正在与杜摸天交谈,这大事情,他不能向杜穿云爷爷隐瞒。
两人客套番,坐下喝酒聊天,随从站在边捧场,得到主人暗示之后,都退出雅间。
“倦侯决定吗?”柴韵直接问道。
“为什不呢?就当玩。”
“好,倦侯此言深得心,不就是玩嘛。像咱们这种人,当官
杜穿云低头不语,韩孺子觉得杜摸天这些话是在说给自己听,但他也没有吱声。
杜穿云无奈地收起磨好短剑,拿起木棍,叹口气,“好吧,就用它,就算对方真刀真枪,也绝不滥用兵器,顶多挨几刀,死不。”
杜摸天从孙子手里夺过短剑,送到倦侯面前,“请倦侯保留此剑,用与不用,由倦侯决定。”
韩孺子起身,郑重地接过短剑,“不会让此剑蒙羞。”
老剑客笑笑,转身走。
老爷子并不惊讶,淡淡地说:“玩玩就好,别惹出事。”
杜穿云抬头说:“放心吧,爷爷,出手有分寸。”
“嘿,你才斗过几次,就敢说自己有分寸?打架不是比武,就算是经验丰富老剑客,也保不齐失手。”
张有才低声道:“原来你没真杀过人。”
杜穿云瞪他,却没有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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