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众位义士平身。”韩孺子找不到更好称呼,众人站起,个个喜形于色,都很喜欢“义士”这个词。
可他们不只是义士,还是群胆大妄为亡命之徒,虽说天灾人祸不断,敢于首先起事也
“都已经分道扬镳,还想那多干嘛?废帝是个小骗子,但他有句话说得对,在草原也未必能受到欢迎,跟这里样危险。”
“倦侯建议其实可以考虑下,有百姓支持,没准……”
“咱们心意要回草原,给韩氏子孙卖命算怎回事?而且……嘘,有人来。”
外面嘈杂人声越来越近,金垂朵闭上嘴。
隔壁韩孺子也听到声音,心想这些人商量得倒快,之前大叫大嚷未必是在争执。
人还会更多。但他们是乌合之众,需要你们这样人。”
金纯忠低头不语,蜻蜓含着根手指,目光在倦侯和小姐之间来回扫视。
“就凭这点人,你还想夺回帝位不成?”金垂朵再度开口,声音中满是不屑。
“当初太祖起事时候,身边还没有这多人。如果胜券在握,为什还要找你们帮忙呢?相信,有点在大楚和匈奴都是相同:不冒险就什也得不到,纵然箭术如神,也得有机会施展才行。”
韩孺子站起身,按照望气者标准,他劝说得已经太多,“你们考虑下吧。”
老渔夫晁永思进屋,抱拳道:“请陛下移驾。”
韩孺子“驾”就是两条腿,移动方便,迈步走出房间。
晁家小院内外站满人,有人手举火把,照得人影绰绰,显得多几倍。
看到皇帝走出来,众人陆续跪下,有喊万岁,有叫陛下,有称皇帝,还有直接叫真龙,总之是七嘴八舌,完全没有山呼万岁气势。
韩孺子并不失望,他相信,百多年前,当太祖还是韩符时候,首先聚集批人不会比现在更整齐。
韩孺子刚出去,金纯忠马上小声道:“倦侯话有点道理。”
“他比你小两三岁,你居然相信个小孩子!”金垂朵不满地说。
“小姐是妹妹,二公子还经常听小姐话呢。”蜻蜓指出个事实,马上感觉到股寒意从角落里传来,急忙改口道:“倦侯不样,他是陌生人,认识才……两天而已,天哪,竟然只有两天,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半个月!怎办啊,咱们人也杀、金银也带着,没靠近草原半步,还困在京南,离草原更远……”
“别着急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金垂朵安慰道,想想,“这些人目标就是废帝,跟金家无关,等他们稳当下来,咱们就去告辞,直奔草原,大不入军,从小兵做起,两国交战,正是建功立业好时机。”
“父亲和哥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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