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没错,船队靠岸时,天边刚有微光透出,天上星辰尚还清晰可见。
共二十条船,最后到达只有十三条,其它渔船不是行进得太慢,就是漏水待补。
韩孺子深切地感受到带兵之难,连行军这简单件事都充满意外。
另条船上晁化
韩孺子站起身,冲后面大声喊道:“是不是有船只掉队?”
后面有人回道:“船底漏水,待会能追上来!”
“漏水?”东海王急忙观察自己乘坐这条船,觉得好几处地方好像也有问题。
撑船义兵笑道:“不用担心,漏水是常有事,只要不严重,边舀水边走就行,实在不行就靠岸呗。”
东海王看着韩孺子,“知道这是主意,可要是出事,舅舅不会饶过你。”
,她只得将嘴边话硬生生咽回去。
二更过后,韩孺子登上最大条渔船,率领百多名义兵向北行驶,东海王、林坤山与他同乘船,说是大船,也只能容纳七人而已。
东海王总算稍稍放下心来,坐在船尾,双手紧紧抓住船帮,开始担心自己安全,“不用着急,慢慢划就行。”
划船是两名中年渔夫,相比当兵,这才是他们拿手本事,其中人笑道:“放心吧,们经常夜里捕鱼,嗯,今晚风有点大,没事,就算落水,们也能把你捞上来。”
夜风习习,渔船摇晃得厉害,东海王脸色苍白,可主意是他出,不能埋怨别人,只好遍遍提醒:“风大就慢点,离岸边不要太远……”
韩孺子坐下,笑道:“有个舅舅真好。”
东海王没精力吵架,目光转向韩孺子身边林坤山,“你笑什?”
“在笑吗?啊,想起当年夜泛洞庭湖场景,不小心笑出来,可惜这里无酒无曲,拐子湖风景也不错,就是名字俗气些。”
东海王向前方遥望,“快到吧?”
“天亮前肯定能到。”名义兵回道。
在小船上摆不大将出征架势,韩孺子坐在东海王对面,心中也有些惴惴,望向后方船队,忍不住想,自己到底在做什,只要步走错,死不只是他,还有这些追随者……
这不是韩孺子第次生出恻隐之心,他马上收回无意义想法,这些人为“皇帝”而来,如果遇上位犹豫不决皇帝,那才是最倒霉事情。
夜色越来越深,风势却小,湖面只剩轻微荡漾,借着月光放眼望去,远处湖面似乎高出船帮,还是感觉不安全。
东海王脸色就没有恢复过正常,喃喃道:“乘坐过真正楼船,平稳极,在上面如履平地。”
撑船名义兵诧异地说:“咱们船不稳当吗?走这久,个人都没掉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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