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真成人质,而且被用来要挟崔太傅。
“你会后悔。”东海王全部反击就是这句话。
“只要崔太傅别做后悔事情,想也不会后悔。”
东海王委屈得想哭,忍又忍,走到门口,招手叫来
“总得试试。”
东海王没办法,只得拿起笔。
“倦侯敬拜南军大司马崔太傅:归义侯为衡阳侯所掳,望阁下施以援手。军主簿不幸遭难,将士不胜痛心,并望阁下抓捕凶手,送回河边寨。”
东海王边写边摇头,“南军大司马不管这些事,你们应该找京兆尹或者扶风县。就这些?”
韩孺子摇摇头,继续道:“河边寨现有三千义军,欲往北疆保家卫国,与匈奴战,缺粮少械,南军若能资助月粮草、三千套甲兵,义军将士不胜感激。”
咬得咯咯响,韩孺子道:“晁主簿因而亡,定会为他报仇。”
“有陛下这句话,知足。”晁化声音微微发颤。
韩孺子默哀会,对金纯忠说:“袭寨者是柴府人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金纯忠其实没有说柴府,但他猜测与韩孺子样,能掳走归义侯人,十有八九是衡阳侯派来。
柴韵尸体肯定已被发现,衡阳侯很自然地将仇人定为归义侯,而不是归义侯儿女。
东海王脸色微微发青,“你这是将舅舅当成粮草官?南军也是朝廷供养,哪有多余粮草与兵甲?”话这是说,他还是照写,“好吗?”
韩孺子仍然摇头,“北虏南窥,天下骚动,有识之士翘首以待者,唯太傅耳,太傅若能举旗北伐,如倦侯等,皆愿率军附从,以为先锋。小子妄言,顿首再拜。”
信不长,东海王写完之后,整条手臂都在发抖,既因为愤怒,也出于恐惧,强笑道:“你在开玩笑吗?舅舅根本就不会看这封信。”
“总得试试。”韩孺子重复道,亲手将信折好,寨子里没有封函,他也不打算保密,将信递给东海王,“让你卫兵去送信吧,可以带走那匹马,想你留名卫兵就够。”
东海王脸色铁青,时冲动,甚至想将手里信撕成碎片,可是其他四人都已明白倦侯用意,而且非常支持,晁化和金纯忠握住刀柄,不要命双手放在背后,林坤山没有兵器,但是向后退两步,表示置身事外。
诸多事情纠缠在起,件比件难以解决,韩孺子思考片刻,说道:“能救归义侯命只有崔太傅。”
“啊?”东海王茫然地应声,好像没听懂。
“拿纸笔来。”
晁化立刻搬来张木桌,上面摆着笔墨和几张皱巴巴草纸,韩孺子对东海王道:“说,你写。”
东海王挤出个微笑,“你将舅舅本事估计过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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