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有没有仗可打还不定呢,况且,未必就会跟你去碎铁城。”东海王笑道。
韩孺子正要问个明白,张有才从外面进来,通报说又有客人前来拜访。
柴悦虽说也是勋贵后代,却不是勋贵营散从,而是大将军韩星众多幕僚之,没有明确身份,因此比较自由。
东海王立刻告辞,临走时告诫道:“别以为你总能得到韩星支持,你已经上钩,他没必要再喂鱼饵。”
柴悦态度截然相反,点也不掩饰心
“不会。”
东海王在心口处轻拍两下,终于正色道:“如此说来,你真要去碎铁城?”
“嗯,大将军明日传令,三天后出发,勋贵营全体将士都要跟块去,个不能少,个也不能多。”
东海王早就表示过不想去碎铁城,这时却不提,“就为给韩星立功,得罪朝中几乎所有勋贵家族,值得吗?而且你这点功劳,到明年与匈奴人决战之后就会变得文不值。”
韩孺子站起身,“以身份,与朝中勋贵关系太好,才是罪过吧?”
腾从未如此愤怒过,破口大骂,将杜穿云当初挟持他上树事情也想起来,越骂越难听,全然忘自己妹妹嫁给此人。
士兵将崔腾拖出去送往监禁地,路上他嘴就没停过。
他骂得过瘾,两边营房里勋贵子弟们听在耳中却都胆战心惊,这回怕不是崔二公子,而是倦侯。
个时辰之后,勋贵营里再无多余之人,韩孺子遣走三百名部曲士兵,仍留下二百人守门。
韩孺子回房休息,没过多久,东海王上门求见,规规矩矩地通报,没再像从前样推门就进。
东海王笑着摇头,韩孺子继续道:“就让勋贵去告状吧,越多越好。”
东海王仍然摇头,“韬光养晦,任何有点头脑人都会建议你现在韬光养晦。”
“大将军选中当诱饵那刻起,韬光养晦对来说就已是奢望,不如顺势而为。”
“顺势而为?你以为自己是望气者吗?”
韩孺子走到东海王面前,“建议你也顺势而为,反正你跑不掉,无论如何都要跟去守城,不如帮想想办法,打赢碎铁城这仗。”
可东海王毕竟是东海王,再怎着也不会向倦侯行属下之礼,进屋之后,背负双手,兴致盎然地到处打量,好像是第次来这里,“太寒酸,配不上中护军职位啊。”
韩孺子不理他讽刺,问道:“想为谁求情,说吧。”
东海王露出夸张惊恐之情,“可不敢,屋里随从都被撵走,哪有心情给别人求情?至于崔腾,他是咎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。”
韩孺子示意随从退出,然后道:“这回你可以说。”
“不会对用军法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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