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张养浩只是名缺少眼力莽夫,现在才明白,这是个彻头彻尾赌徒,输得越惨,押注越多,不死不休。
就是从这天起,韩孺子将张养浩列为需要重点警惕目标,这样个赌徒,实在不值得信任,还会惹出大麻烦来。
但是现在,韩孺子只是轻轻哼声,“人心?人心都在京城,不在这儿。”
张养浩大喜,倦侯在抱怨,就说明他真有大志,上前两步,轻声道:“不知倦侯注意到没有,勋贵子弟也分三六九等,像崔腾那种人,只是纨绔子弟,平时嚣张,真到用时无是处,反而是那些地位低点儿人,比如,比如柴悦,只有建功立业这条路可走……”
“你是辟远侯嫡孙,还担心什?”
“祖父只会打仗,不懂人情世故,在朝中没有根基,就算继承侯位,也是受欺负辟远侯,跟归义侯家没啥区别。”
张养浩扑通跪在案前,激动地说:“倦侯若有大志,愿为倦侯效犬马之劳。”
这不是张养浩第次表露忠心,韩孺子神情严肃地盯着他看会,问道:“像你这种人很多吗?”
“多,在勋贵营里至少占半,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,没人注意罢。”
韩孺子忍不住想,如果杨奉在这里,会做出怎样建议?遥想当年,太祖韩符又是如何以布衣身份笼络到第批追随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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