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摇摇头：“他是北军长史，跟
去碎铁城无异于贬职。”
林坤山笑着离去，韩孺子却有
种感觉，林坤山很怕杨奉，这种怕是骨子里
，不只是因为杨奉曾经抓捕过许多望气者。
韩孺子独自坐
会，让泥鳅去叫来晁化，“到神雄关，大家可以休息下，夜里只留人守门就行，免除巡视。”
晁化对这道命令有些意外，但没有多问，出去安排巡夜士兵休息，只留少量士兵守卫营门。
张有才和泥鳅通常会轮流住在倦侯帐中，韩孺子以看书为由，让他们去隔壁帐篷早早安歇。
“林先生有话不妨直说。”韩孺子认为望气者有些用处，但也时刻警惕着他们言辞。
“由马邑城到神雄关，路迤逦千多里，大军日行百里，道路是铺好，军营是现成，粮草、奴仆等等无不备，倦侯军中四千人，这路上至少有四万百姓为此劳碌。”
“嗯。”韩孺子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凭空变出来。
“被倦侯挫败那次,bao乱，就是因此而起，正是秋收季节，许多百姓却被官府征发，为大军修路建营，大军住夜即走，百姓却要付出至少十天时间。旦秋粮收毕，多半会被官府夺走，送到边关各城，到时候，,bao乱只怕还会更多。”
韩孺子沉默会，“你现在给说这些没用。”
依靠旁门左道是不可能夺得天下。”
“哈哈，杨公真瞧得起老恩师，好，定带到。”
杨奉拱手告辞，居然走。
林坤山笑着向倦侯问道：“杨公见，就为这点小事？”
韩孺子也很奇怪，尤其是觉得自己与杨奉交谈还没有结束，“看来是这样。”
他确看会书，经杨奉指点之后，太祖事迹开始显不成章法，虽然国史尽力烘托太祖深谋远虑，声称他还是平民百姓时候，就已经预料自己有天会“贵不可言”，可更多细节表明，太祖最初只想自保，起事至少三年之后才有争夺天下野心。
“勇往直前。”韩孺子忍不住想，太祖那些“
“当然，只是希望有朝日倦侯能记起现在话。”
“这个‘有朝日’只怕不会很快到来。”
“呵呵，未必，大势已成，只差个由头。”
“大势为何？由头又为何？”
“不是卖关子，能看透这两者只有恩师，还差点火候，总之，倦侯记住刚才话就好。”林坤山拱手告辞，最后问句：“杨公也要去碎铁城吗？”
“也罢，正要见倦侯。”
韩孺子冲张有才示意，让他出帐守着。
林坤山上前道：“倦侯这路上感受如何？”
“还好，比预料得要轻松些。”
“倦侯是轻松，百姓可不轻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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