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大业两者兼而有之,身材魁梧高大,坐在人群中颇为醒目,头发草草地系成个圆髻,捧黑白相间髯须却打理得根不乱,直垂腰间,脸色不太好,像是重病未愈,饭量却不小,动作不急不徐,眼前酒肉消失得比别人都要快得多。
韩孺子已经下令这顿饭要管饱、管够,于是不停地有士兵去添酒添肉,有人好心地提醒房大业该去感谢下将军,他却连头都不抬。
韩孺子正想着怎将房大业叫过来问话,身边军正早已注意到镇北将军目光,小声道:“唉,可惜员猛将,竟然沦落到与囚徒为伍。”
“猛将?你在说那个老头子吗?他有什事迹,配得上猛将之称?”
军正脸色微变,讪笑道:“卑职也是听别人乱说,当不得真。”
想杀人,扭头问跟来军正:“还有别处罚可以替代劳作吗?”
军正回道:“有爵削爵,无爵也可以钱赎刑。”
“有爵有钱!”崔腾眼睛亮,“原来还可以这样,你倒是早说啊。”
其他勋贵子弟也凑过来,都愿意以爵、钱赎刑,聪明点更愿意交钱,他们爵位都不高,但是旦被削,今后还得重新争取,比交钱麻烦多。
削爵要经过朝廷许可,罚钱比较方便快捷,军正给出数额,随从罚金都算在主人头上,十二位勋贵子弟带来金银不够,记在账上,算是欠债。
韩孺子没有追问,等宴席进行得差不多,他说:“将军府后院墙也不牢固,找五个人修修。”
“是。”军正应道,明白镇北将军意思。
韩孺子回府,崔腾等人归营,无颜见人,在房间里躲两天才出来参加骑兵训练,从此老实许多,崔腾偶尔还有胡闹心事,却没人应和。
韩孺子没有立刻召见房大业是有原因,他查问过,房大业
众人灰头土脸,可事情还不算完,镇北将军说:“你们在这里虽然只劳作两日,却得到过不少帮助,就这走可不行,应该宴请众人,以示感谢。”
“都是花钱雇,点都不便宜……”崔腾还想解释,其他勋贵子弟已经忙不迭地同意,所需钱物,照样记账。
碎铁城里没什好东西,能吃上腌肉、腊肉,喝上几碗酒,对终年劳作囚犯们来说就是次极大改善,二百多人在城墙下席地而坐,大吃大喝,不少人端着酒过来感谢镇北将军和出钱勋贵子弟们,崔腾等人苦笑应承。
处罚逃兵只是韩孺子个目,他来此是要见个人,杨奉特意向他推荐房大业。
大多数囚犯都过来敬酒,胆小些就跟着别人块来,站在后边喝口酒,就算完成任务,只有极少数人不肯过来,不是太老,就是太横,就算皇帝亲临,他们也只管吃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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