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楚为什不在这里建城?比鸟不拉屎碎铁城好多?”崔腾眼前亮,拿起酒囊喝口——他和杜穿云酒都没,从别人手中抢来囊,威胁对方不准向镇北将军告状。
“嫌远呗。”杜穿云回答习惯,即使不懂,也要给出猜测。
韩孺子第次走这远,心情很好,笑道:“建城要看地势,碎铁城地处荒凉,但是北靠河、东倚山、南通神雄关,可攻可守,此地马平川,匈奴骑兵说到就到,后方来不及援助。”
“匈奴人现在可别到。”崔腾脸色微变。
之前斥候已经到过这里,留下堆石块作为标记,进入草原之后行军速度显著放慢,再走天,明天午时之后就可以调头回去。
军韩星指挥,北军大司马职位虽高,却不能随意调动镇北将军部下。
第二天,名单上十多人都被派出去参加伺察,时间长达六天,多带马匹与粮草。
崔腾幸灾乐祸,公开嘲笑这些弄巧成拙勋贵子弟,于是也被派去伺察。
韩孺子又次亲自带队。
离冬天越来越近,匈奴人迟迟没有进攻迹象,柴悦毕竟经验不足,心中着急,也参加行动,带队去往另个方向。
这天傍晚,最前方小队传来旗语,他们发现异常,不久之后,又有旗语传来,表明事态严重,后面队伍要做好迎战准备。
虽然在碎铁城已经演练多次,真到这种时候,人人都有点紧张,甚至害怕,就连平时最为好奇崔腾和杜穿云,也没有问东问西,而是立刻聚到镇北将军身边。
韩孺子向房大业瞥眼,老旗手面无表情,点也没将前方异常当回事。
前方名斥候骑马跑回来,报告说在五六里之外发现数顶帐篷,不像兵营,很可能是普通放牧者。
人数增加到四百人,每队百人,多带三四十匹马,专门用来驮运粮草,每名士兵自己还要携带部分口粮。
这不是踏青游玩,既看不到赏心悦目景色,也不能享受美酒佳肴,所谓口粮就是硬邦邦面饼和炒米,每人有囊酒,顶多能喝三天,剩下日子里只能就地取水。
崔腾等人不好管束,都被韩孺子留在身边,两天过去,这些人变模样,嘴唇开裂,面色苍白,个接个地向倦侯认错,指天发誓,绝不是自己想回神雄关,是他们父兄私自做主。
崔腾反而看开,不求饶,也不抱怨,看什都新鲜,嘿嘿直乐,天下来,不仅喝光自己囊酒,还与杜穿云化干戈为玉帛,他愿意问,有过经验杜穿云愿意答,两人很快尽弃前嫌,杜穿云甚至将自己酒分给崔腾。
第三天中午,队伍望见片草原,草已微黄,望无尽,又值天高气爽,越发令观者心旷神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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