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住处离营门不远,十几步路就到,刚走出门口,他愣住。
街道上站满士兵,看样子都是镇北将军部曲。
柴悦转身望去,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萧币等人。
晁化替他做出决定,在他肩上推,“快点吧,镇北将军已经等急。”
柴悦半推半就地向将军府走去,可心中还是不安,他现在举动是在背叛柴家,虽然是受迫背叛,衡阳主却不会在乎,她不放过倦侯,也不会放过庶出儿子,更不会放过府中妾与子。
萧币举起双臂,示意众人不要吱声,先是大声道:“马上就好。”然后低声道:“让柴悦去将军府,咱们分头联络城中将官,天明前进攻。”
萧币是头目,做出决定无人反对,即使有人心里觉得不妥,也都不吱声。
萧币对柴悦说:“别多嘴,否则话……”
“连命都不要,还会多嘴?”
萧币侧身,示意其他人往两边挤挤,让出通道来,突然想起蜡烛还燃着,急忙转身吹灭,又觉得多此举,却已来不及重新点燃。
事?”
“神雄关来信,镇北将军派来请柴将军前往府中议事,呃,快点,镇北将军很急。”
屋子里二十多人又展开小声议论。
“他在撒谎,平时来请人不是他。”
“现在是半夜,可能他正好轮值。”
“不能见镇北将军。”柴悦转身向勋贵营跑去,顺手拔出腰刀,不是为自保,而是要死在萧币等人面前,以保住母亲和弟弟性命。
晁化二话不说,猛地冲,将柴悦撞倒在地,几名士兵上来,夺下腰刀,拖着他向将军府快步疾行。
晁化没有跟随,做出几个手势,部曲士兵手持刀枪走进无人把守勋贵营。
柴悦被带进将军府大堂,里面点着盏油灯,两边站满将官与军吏,东海王、崔腾都在其中,镇北将军坐在主位上,对柴悦说:“大楚,
柴悦衣鞋俱全,从人群中走过去,打开房门,对外面晁化说:“有劳晁将军久等。”
晁化站在几步之外,冷淡地说:“等多久都没事,镇北将军比较着急。”
两人个是勋贵之家参将,个是渔民出身部曲首领,平时没什来往,更算不上是朋友。
晁化不再多说,带头向营外走去,随口问道:“怎回事,勋贵营连大门也不守?”
“大概是躲起来休息,等到天亮,会调查该谁轮值。”柴悦不得不掩护房间里那些“柴家人”。
“怎办?这就冲出去吗?”
“谁能看看,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?”
“好像……就他个人。”
“嘘,都小点儿声。”
屋子里安静下来,外面敲门声变得不耐烦,“柴将军,请即刻动身,镇北将军在府里等着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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