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功是柴某唯
晋身之道。”
“如果有人要夺
柴悦点点头，镇北将军能想到这点，他更觉得安心
，将公文放回桌上，“大敌当前，再骄纵将领也会老实点吧，碎铁城两万多名北军就非常合格。”
想争取个人支持，就必须打破此人对其它可能幻想，韩孺子正色道：“直以来，敌强
弱，北军大将失踪、副将无能，才给你以可乘之机，五万援兵到来，强弱之势为之变，北军将领俱在，断不会再接受你二人指挥。”
柴悦擅长制定细致入微作战计划，在夺权这种事情上却是生手，虽然担心北军不肯服从命令，总还存着几分希望，以为众将领能以大局为重，直到被镇北将军说破，他终于明白过来，当北军将领觉得胜券在握，任何外人在他们眼里都不会是“大局”。
“北军名将不少，如果指挥得当……或许朝廷这两天就能传来圣旨，任命镇北将军掌管北军……”柴悦自己也觉得不可能。
韩孺子盯着柴悦看会，说：“柴将军最近可曾接到过家信？”
够多，不在乎再多件。”
柴悦也笑笑，“援军即至，镇北将军有什
打算？”
五万北军到来之后，楚军将与匈奴人势均力敌，实力可能还要超出截，按照惯例，统帅应该择机战。
“需要柴将军制定项进攻计划，必要时候，楚军还是要过河战，可担心匈奴人也有后援。”
“是。”柴悦应承，似乎想说什，欲言又止。
柴悦闻言愣，“接到过，母亲说……切都好。”
提起远在京城母亲，柴悦黯然神伤，母亲在信里向来报喜不报忧，可柴悦还是从只言片语中看出来，母亲和弟弟在柴府日子不好过，而原因正是他本人。
“如果你杀，衡阳主会原谅你吗？会遵守诺言让你继承侯位吗？”
柴悦大惊，扑通跪下，“镇北将军何出此言？衡阳主信口开河，说过话常常不算数，何况柴某庶子出身，上有兄长，下有嫡侄，衡阳主就算手眼通天，也不可能让朝廷改立继嗣。”
“你只能靠军功博取侯位。”
“柴将军有何顾虑，但说无妨。”
“事实上，已经制定计划，可北军援兵……未必会按计划行事。”
韩孺子微微笑，这正是他要解决问题，从书案上找出份公文，“大将军韩星授权总督碎铁城、神雄关以及关内十县军务，北军援兵只要进入这个范围，就该听指挥吧？”
“当然。”柴悦犹豫片刻，还是接过公文看眼，心中稍安。
“可北军将领向来以骄纵闻名，朝廷命令有时候都敢违抗，对大将军任命只怕不会当真。”韩孺子并不以为自己高枕无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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