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打断房大业转述,问道:“该同意他吗?”
“再跟他说说。”
房大业又与大单于番争论,最后道:“还是……同意吧,就当是为皇帝相亲。”
韩孺子清楚得很,自己没有率军与匈奴人决战,回京之后必将惹来无数指责,为皇帝“相亲”更是无稽之谈,可是看大单于样子不会再做让步,他勉强道:“好吧。”
金垂朵去帐外传令,直到这时,韩孺子才又看她眼。
事古已有之,通常是中原公主嫁给草原之王,也有反过来时候,但不管怎样,娶亲者必是帝王。
大单于又说许多话,房大业道:“大单于很清楚,想让大楚相信匈奴善意和西方威胁是很难,镇北将军敢于和谈,勇气可嘉,他希望与镇北将军成为家人。他还说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韩孺子道,想会,“告诉大单于,是大楚之臣,不能擅自与异族和亲,如果他真有此意,只能上报朝廷。”
韩孺子没提自己已有夫人,因为这对匈奴人来说根本不成问题。
“大单于明白其中难处,所以不求立刻和亲,可以等大楚对西方有更多解之后再做决定,但是楚匈若想真正结盟,和亲是必不可少,或者是镇北将军,或者是大楚皇帝,别人都不行。大单于只有个要求,请镇北将军移步,去见见大单于女儿,起码让匈奴人知道和亲有望,能够安心北上。”
金垂朵有意避开。
接下来和谈就比较轻松,大单于夸赞自己女儿美貌无双,然后又讲些西方事情,在他描述中,那个神鬼大单于十分残忍,对于敢于抵抗他城池,攻破之后必然杀尽所有男子,不分老幼,即使是刚出生婴儿也不例外,西匈奴与之打过几仗,已被列为反抗者……
韩孺子觉得大单于肯定是在夸大其辞,于是只听,没有提问。
大单于大概早就做好准备,金垂朵传令不久,他女儿就到,不是位,而是两位。
“镇北将军和皇帝
大单于也跟韩孺子样,担心自己威望不足以压制刚刚合并不久匈奴大军,需要点外力帮助。
韩孺子却觉得此事大大不妥,于是摇头道:“告诉大单于,来和谈就已经在冒很大风险,和亲之事,哪怕只是点苗头,也会给惹来大麻烦。”
房大业是楚人,当然明白这会给镇北将军带来多少猜疑,于是很认真地向大单于解释,两人你言语说很久,最后房大业说:“大单于愿意让步,镇北将军无需移步,他会派人将女儿接来,进帐站会,镇北将军看不看都行。”
大单于看上去很严肃,直接冲镇北将军说几句。
“大单于说,别看他年老,身体点不弱,女儿正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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