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摸天微笑道：“恭喜倦侯又得
员大将。呃，你们聊，
们爷俩儿就不打扰
。”
韩孺子争位之意早已公开，不急于密谈，说道：“你们二人是
左膀右臂，就不见外，请两位留下，共商议大事。”
杜摸天看向杨奉，杜穿云嚷道：“太好，终于让参与大事，别再让跑腿啦，施展轻功很累，可不是专门用来送信。”
韩孺子笑着请三人入座，然后向杨奉问道：“冠军侯怎
会放你走？”
“冠军侯用不着。”杨奉平淡地回道。
“不是吧，他们欠咱们还差不多。”杜穿云瞪大眼睛，怎也想不到，自己做这多事情，居然还亏欠倦侯，就像是掷骰子，明明赢多输少，最后算账，银子却少几两。
杜摸天心情极佳，在孙子头上轻轻拍下，“跟行走江湖这久，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？人情向来是笔糊涂账，你欠欠你，最后就变成交情，现在让你离开倦侯，你能做到吗？”
杜穿云挠挠头，“这个……是有点舍不得，还想着有朝日跟着倦侯当将军呢。”
“你当将军？还是少害点人吧。”
杜穿云嘿嘿笑几声，“那杨奉又是怎回事？人情债还清，咱们跟他也没什交情。”
称呼那位望气者？”
“皇甫先生。”
韩孺子嗯声，心想自己果然犯错误，望气者是淳于枭可能性更低。
名仆人匆匆跑进来，韩孺子心中喜，以为夫人回来，结果仆人只是说大门外有人求见，自称叫杨奉，是倦侯熟人。
倦侯府里换不少新人，不认得从前总管。
“你帮冠军侯做过不少事吧？”杜穿云问道，听说人情债已经还清，他对杨奉没
杜摸天收起笑容，“杨奉是个怪人，他解江湖、利用江湖，却从不留恋，更不欠下人情债，对他，务必要小心应对。”
杜穿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，“太监都是怪人……也不对，蔡兴海就跟杨奉完全不样。”
韩孺子将杨奉带进来，杜穿云立刻闭上嘴，记得爷爷话，矜持地向杨奉点下头，神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，反而是杜摸天，抱拳致意。
杨奉根本没理杜穿云，只向杜摸天还礼。
韩孺子压抑不住心中兴奋，大声道：“杨公已经辞去北军长史之职，从今以后，他又是倦侯府总管。”
韩孺子立刻起身，跑出书房，亲自前去迎接。
杜穿云让到边，对爷爷说：“咱们欠杨太监人情什时候能还清啊。”
“他人情早还清，仔细算算，他还欠咱们呢。”
“咦，你不早说，那咱们留在倦侯府干嘛呢？”
“唉，人情是山，翻完座还有座，咱们不欠杨奉，却欠倦侯和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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