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重要,倦侯名字毕竟列在其中,有不少同窗,他们就是倦侯
“第,殷无害位极人臣,年事已高,再没有上升余地,无论立下多大功劳,也只能留给儿孙,他公开支持冠军侯,更多地是出于人情。”
“这确是个问题。”看那多国史,韩孺子明白个道理:人情很有用,但是在利益相争关键时刻,人情也最为脆弱。
“第二,当初给两位太子定罪那些大臣还在,当今圣上并无实权,没有采取任何报复手段,冠军侯不同,他登基之后,必然大权在握,而他不先与从前仇人和解,会让这些大臣惶惶不可终日。”
韩孺子眼睛亮,“这些大臣就是要争取对象吗?”
杨奉摇摇头,“暂时还不行,他们太害怕,不敢支持你,甚至可能跑去向冠军侯告密,以保平安,只有等到你建立起势力,能与冠军侯、东海王分庭抗礼时候,他们才可能站在你这边。”
为皇帝,还得能从谏如流,能听进去话、接受建议。”
杨奉话从来就不怎耐听,但很真实,韩孺子打消心中最后点疑虑,笑道:“杨公建议是什呢?”
“先按望气者安排行事,争取大臣支持总是有用。”
“该怎做?当初退位时候……没有位大臣站出来支持。”
“倦侯在位时候,可曾经有人站出来反对你?”
“最难还是开始。”
“没错,不过有安排,只是需要倦侯亲力亲为。”
“休息得够多。”韩孺子当然不会坐在侯府里等待。
“倦侯还记得自己曾在国子监读书吧?”
“记得,杨公想让去太学,可宗正府只肯同意去国子监,在那里只点过卯,没真正读过书。”
“嗯……没有,叛逆齐王算是个,可他反对主要是太后。”
“所以,轻易不要用支持与反对给大臣分类,倦侯更应该将大臣看成不相干群人,只有真正接触之后,再对每个人做出判断。带着先入之见,对倦侯并无好处,反而会让倦侯失去些潜在支持者。”
韩孺子笑道:“没有先入之见,愿意争取任何位大臣支持。”他想想,又道:“杨公为冠军侯争取殷宰相支持,就是为加强他‘先入之见’吧?”
杨奉微微仰头,“提出过其它建议,冠军侯不愿接受。宰相殷无害曾经是钜太子师傅,钜太子遇害之时,他在武帝面前喊过冤,他对钜太子遗孤支持,在外人看来理所应当,但这里面有两个问题,提醒过冠军侯,他没有在意。”
“什问题?”韩孺子突然有点走神,夫人崔小君留下书签露出小截,触动他心思,他急忙移开目光,认真听杨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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