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楚外有匈奴窥视,内有流民作乱,但这些都不是前所未有大难,朝廷无所作为,才使得形势越来越严重,只需要位不作不闹、不争不抢平庸皇帝,就能解决这些问题,让切恢复正常。
“风起于青苹之末,当其未盛之时,能有几人识得?”韩孺子不想再用比喻,直接说道:“宫内混乱,太后玩智弄权,引入江湖术士以驭群臣,君等想要平庸之帝,最后得到只怕会是泥胎木偶,人祸何以斩断?”
“们自有办法让太后交权、让江湖术士再回江湖。”瞿子晰说道,但是没有详细解释,这是他们秘密。
“匈奴人分裂已久,西匈奴本已安居蛮荒之地,突然东迁,战而收伏东匈奴,足以显示其势未衰、其兵正强,却惶惶如丧家之犬,乃是因为身后还有更强大敌人。此股强敌发誓要与楚人战,巨浪虽远,至则摧屋拔树,诸君可有应对之法?”
瞿子晰
他也明白倦侯回答是什意思。读书人就是教书先生,自以为看透学生切,其实目光短浅,如果宽松些,或许会有学生脱颖而出,如果过于严历,庸师之下反而难有高徒。瞿子晰、郭丛等人干涉选帝,无异于平庸而又严历教书先生。
韩孺子绝不承认自己将是昏君、,bao君。
瞿子晰也不承认他们是平庸教书先生,说道:“有两块田地,块贫瘠,但是位置安全,年年必有产出,块肥沃,但是地处浅下,常遭水患,年丰收,却有三年颗粒无收,倦侯以为哪块更好?”
肥田指是武帝,这位皇帝英明神武,但也耗尽大楚民力,读书人不喜欢这快再出位类似皇帝,宁愿要位平庸君王而休养生息。
韩孺子当然不肯服输,“有此两船,船小而新,绝无问题,船大而旧,或有漏洞,若是小风小浪,自然要用小船,可若是洪水滔天,只有次机会乘船逃至高地,这时候是乘小船还是大船?”
小船看似安全,但是装人少,还容易在巨浪中倾覆,大船破旧,但是载人多,或许能抵住巨浪,若是只有次机会,大船当然是更好选择。
韩孺子与瞿子晰针锋相对,郭丛与杨奉旁听,为杯中添茶,送到两名争论者面前,郭丛为缓和气氛,笑道:“不如两船同用。”
他这句话不合时宜,韩孺子冷冷地看他眼,瞿子晰也没有好脸色,上下打量郭丛两眼,对他似乎有些失望。
四人当中数郭丛年龄最大、声望最高,这时却羞红脸,比韩孺子之前没有品出茶水妙处尴尬百倍,双手按席,俯首认错。
瞿子晰问道:“最近这些年虽说不上风调雨顺,却也没有大灾大难,且多是人为,无需大船,只需小船,即可平安驶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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