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刑吏露出喜色，东海王也满意地点点头
即使朝廷
切正常
时候，各级府衙也有办法绕过皇帝许可，自行其事。
两名刑吏来见倦侯，不是为
诉苦与清淡，连丹臣首先道：“倦侯今天下午去参加诗社？”
韩孺子点头，以他身份，在京城想要保密实在太难。
连丹臣犹豫不决，东海王鼓励道：“连大人无需避讳，有什
话尽管说就是。”
“倦侯、东海王得加快行事，冠军侯这些天来接连宴请群臣，据说他们准备发起次连名上奏，只等当今圣上驾崩，就要求太后立刻选出新帝。”
帝，度却都威风凛凛，他们可以绕过上司，直接与太后议事，但凡抓捕、告密、刑讯、供状等事，文书正本交给太后，副本才在本部司衙门留存。
但是好日子已经结束，他们仍去广华阁议事，却不再敢大张旗鼓地抓人，都在担心万太后失势，自己会遭到报复。
“京城内外江湖术士不只是几名公开亮相望气者。”司法参军连丹臣是名五十多岁老吏，温文尔雅，像是位书生，“据
得到消息，望气者至少有十五人，还有其他算命人、讲书者、行走郎中、杂耍艺人等等，总数不下五百人，七成以上是最近几个月从外地来京城。”
刑部主事张镜比较年轻，三十来岁，目光灵动，好像时刻都在揣摩对方心事，与连丹臣样，对“江湖术士”限定很宽泛，“还有上万流民，撵走些，还剩下两三千人，全都藏起来，里面很可能藏着江洋大盗，已查到几处据点，就是没法抓人。”
“抓人也要圣旨吗？”韩孺子对官府运作方式越来越感兴趣。
冠军侯也不想干等六个月，尤其是在胜券在握情况下，他更心急。
“宫里皇帝随时都可能命呜呼。”东海王稍稍压低声音，“林坤山曾经不小心向泄露过，说望气者能够决定皇帝什时候……”
东海王做个手势，林坤山当时说没有这直白，但东海王觉得就是这回事。
迄今为止，韩孺子与东海王还没有得到位大臣公开支持，就连崔太傅和大将军韩星，也是首鼠两端，不忘与冠军侯暗通款曲。
“放心，点也不比冠军侯慢。”韩孺子镇定地说。
两名刑吏互视眼，连丹臣说：“如果只是抓几个人，没有问题，可那样会打草惊蛇，而且……”
直旁听东海王替他说下去，“望气者眼下是太后、冠军侯身边红人，句话传来，衙门就得放人。”
“不用圣旨？”
“放个人而已，要什圣旨？”
张镜补充道：“刑部大牢里犯人轻易放不得，但是可以报病故，偷偷放人，不能太多，而且此人还得隐姓埋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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