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安慰番,让两人下去休息,然后对杨奉说:“四百七十多名部曲士兵,应该都回京,只有泥鳅能联络到他们。”顿下,他继续道:“这不是虚张声势。”
“倦侯确信这些人不会走露风声,而且会追随你赴汤蹈火?”
韩孺子想会,“不敢保证他们会守口如瓶,但他们会为赴汤蹈火。”
杨奉对这些部曲士兵不熟悉,韩孺子解释道:“不只养活这些部曲士兵,还在接济他们留在拐子湖家眷,小君……夫人直在替做这件事,她进宫之后,账房何逸负责每月拨银送粮,这应该够吧?”
杨奉不解部曲,却解江湖与官场,他想会,“只要倦侯直在上升,忠诚不会是大问题,关键是如何利用这四五百人,‘虚张’出千军万马气势。”
商县那边太久没有消息传来,韩孺子有点担心,“让孟娥肩负如此重大责任,是不是过于鲁莽?”
杨奉这两天没怎出门,坐在书架旁边,抬头问道:“倦侯怎对她说?”
“如果大将军只是猜疑不决,那就做点事情坚定他信心,比如留张神秘纸条什;如果大将军已经投向冠军侯,那他身边必有冠军侯心腹之人,让孟娥……杀掉这个人,以此离间大将军与冠军侯。”
杨奉露出微笑。
“杨公觉得计划很幼稚吗?”韩孺子问,他自己并不这认为,所以声音略显严厉。
韩孺子对杨奉第句话更感兴趣,“直上升?等当上皇帝——如果话——就没办法再上升吧?”
杨奉盯着倦侯看会,“倦侯从太祖经历当中学得许多手段,从今以后,应该多看看武帝实录。”
韩孺子正在争夺帝位,经历稍有相似之处太祖当然更吸引他,而武帝是他祖父,曾经有过次见面,留下印象既深刻又模糊,比陌生人更难把握,“武帝实录还没有整理出来吧。”
“嗯,也对
杨奉笑着摇摇头,“有人腰缠万贯,走在街上却与普通人无异,有人勉强维持温饱,却能让人以为他挥金如土。帝王要让自己权力延伸到十步以外,得做后种人,倦侯深得其中精髓。”
要不是对杨奉理念十分解,韩孺子会以为这些话是在嘲讽,笑声,喃喃道:“除虚张声势,还有什选择呢?”
“虚张声势是帝王之术,掌握此术人不只倦侯个。”
韩孺子微微愣,正想细问,外面传来脚步声,很快房门被推开,两个人冲进来,跪在地上向倦侯磕头,呜咽着叫喊“主人”。
张有才和泥鳅回来,他们直留在满仓城,作为镇北将军亲信安抚众将士情绪,直到大部分勋贵子弟离开之后,才动身返回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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