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烟花之地。”
韩孺子
愣，随即大笑，他相信杜穿云能做出这种事。
“他说，‘吃不到猪肉也该看看猪跑，太监就不能去青楼吗？太监还有娶老婆、抱养小孩儿
呢。’主人听听，这都是什
话？”张有才气哼哼地说。
韩孺子笑着摇头，没有为杜穿云辩解，他很清楚，张有才在用恼怒压制关心，这两人仍是最好朋友。
张有才边收拾屋子，边继续抱怨，“就算
不在乎，还有泥鳅呢，他才多大啊，杜穿云竟然把他也带去
。好吧，那酒菜确不错，陪酒人尽会说好听，可是这也太过分。主人，不管你怎想，得说，杜穿云好酒、好色，早晚毁在这两件爱好上……”
“以为什？”
“以为有人要杀主人和东海王。”张有才小声道。
韩孺子笑笑，张有才是宫里太监，即使怀疑太后也不敢说出来。
“杜穿云应该没事。”
“听说，这个家伙，早晚死在自己手里。”
争位提供理由。英王遇刺，怀疑太后，冠军侯也会，天下人却不会，他们只看到太后支持人受到伤害，以为幕后凶手就是们这几人。”
“不是吗？”杨奉反问。
韩孺子盯着杨奉看好会，垂下目光，“这件事情大概永远也调查不清楚，对吧？”
“休息吧，倦侯，你想得太多。”
杨奉走后，韩孺子合衣躺下，就在书房里休息，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，结果闭眼就进入梦乡。
日上三竿，东海王没像往常样跑来，司法参军连丹臣登门拜访。
杨奉亲自将连丹臣引入书房，同来刑吏有好几位，都留在前院，由府丞招待。
连丹臣进来就跪下磕头，表示歉意。
韩孺子请他起身，客套几句，连丹臣拿出笔纸，开始向倦侯询问昨晚详细情况。
韩孺子没什可隐瞒，从头到尾说遍。
“你不关心他吗？你们是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张有才显出几分愤怒，“有些话不该说……”
“在面前，你没有不该说话。”
张有才脸色微红，“刚回来第二天，杜穿云说是给接风洗尘，结果他把和泥鳅带到……带到那种地方去。”
“哪种地方？”韩孺子没听明白。
次日早被推醒时候，韩孺子很不情愿，在那刻，连当皇帝都不重要，他只想继续熟睡。
但他还是坐起来，迅速清醒。
张有才不像昨晚那慌张，脸上甚至露出微笑，“主人怎没脱衣服就睡？拿来新衣服，主人换身吧。”
韩孺子像木偶样听从摆布，换过衣服、洗脸漱口之后，他更清醒些，说道：“昨天你被吓坏吧？”
“还好，就是……太突然，还以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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