辟远侯张印似乎根本不解朝廷风向,认准件事就要做下去,虽然倦侯并未同意送他去西域筑城,辟远侯却已着手准备,包括向“敌人”解更多情况。
他今天带来客人是名匈奴使者。
匈奴使者来到京城很久,除礼部几名小吏,直没有见到朝中大员,更不用说面见皇帝与太后,辟远侯是唯登门拜访客人,也是以私人身份。
“金纯忠!”东海王看见来者之后吃惊,“你还敢进城,不怕柴家把你撕碎?”
“现在是匈奴使者。”金纯忠说,衡阳公主已死,他不用太害怕。
东海王找地方坐下,沉默会,再度开口:“你有没有想过将刺杀英王罪责引向冠军侯?”
“想过。”韩孺子头也不抬地说,“但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只要有刺客指认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韩孺子直接拒绝。
“你就不怕冠军侯先向你栽赃?”
后。”
韩孺子还是摇头,“不行,时机不好。”
“怎办?就这样等下去?”
“太后所依仗者,无非是上官盛与宿卫八营,只要南、北军还在京城附近,咱们就没有全输。”
“所以你是真心与冠军侯联手?”
“整个匈奴都是丧家之犬,名使者有什不起?”东海王面露鄙夷,也不与客人见礼,走到另边坐下。
辟远侯上前向倦侯道:“西域必须……早做准备,匈奴人…
“如果冠军侯这做,那他就是愚蠢至极。”韩孺子看向东海王,“太后最想看到就是咱们惊慌失措、互相栽赃陷害,这样来,她就能脱身而出,不受怀疑。”
“也对,咱们不能上当。”东海王泄气。
午时将至,东海王正要命人开饭,府丞进来通报,辟远侯张印带着名客人前来求见。
“辟远侯真是幼稚得可笑,他真想去西域立功,为孙子赎罪?”
韩孺子却很尊重这位口讷老将军,而且还有点意外,在这种时候还肯主动来见倦侯,辟远侯胆子不小。
“大难临头时候,保存实力最重要,联手当然要真心,否则话,拿什对抗太后?”韩孺子盯着东海王眼睛。
东海王避开,叹口气,“你说得有道理,只担心件事,整个朝廷都是墙头草,太后旦宣布皇帝病愈,自己身体也没问题,可以重新临政,不仅大臣会老老实实地磕头请安,南、北军只怕也会倒戈,起码崔宏定会。”
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着急,必须等个更好时机。”
“好吧,听你,反正是准备好,你有四五百名部曲,谭家也能提供同等数量死士,连丹臣或许不值得信任,‘广华群虎’里还是有人死心塌地愿意帮助谭家。”
“嗯,不会拖太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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