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里人蜂拥而出,生怕比别人慢步。
没过多久,厅内空空荡荡,只剩衡阳侯和管家两个人,目瞪口呆,不知所措,管家喃喃道:“只是可能驾崩,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
衡阳侯茫然地说:“天哪,柴家要被灭族。”
七八十位柴家人,叫上各自仆人,二百多人冲出柴府,直奔皇城。
谣言总是跑得更快些,柴家众多亲友,以及更多毫无关系人,从四面八方汇入进来,些大臣放弃观望姿态,本人不露面,也要派子侄出来相助。
醒着半人腾地全站起来,桌翻椅倒,响声惊醒另半昏睡者。
“怎回事?”
“驾崩。”
“谁驾崩?”
“还能有谁?”
他肯定以为自己遭到柴家记恨。”
萧币用更高声音压过此人,“东海王是怎报复仇人,可看到,张养浩他们现在还被关在碎铁城呢。”
在勋贵营,东海王和崔腾没少欺负张养浩等人,众多勋贵子弟全都看在眼里,关押张养浩是倦侯决定,这时也算在东海王头上。
“那就只剩下倦侯,可柴家三番五次找他报仇,他能原谅吗?”另人说道。
“有柴悦啊。”萧币几乎是喊出这个名字,点也不觉得他和柴悦之间有仇,“他毕竟是衡阳侯儿子,也是倦侯亲信,有什仇化不开?”
快到皇城南门时候,柴家人队伍已经增加到四五百人,路叫喊,谁也不知道要做什,都以为大事已定,他们只需捧场。
群书生拦住这些人。
京城读书人已经在南门外聚集好几天,向朝廷请愿立刻出兵抗击匈奴,期间被宿卫营抓走些,结果召来更多人,上官盛有别事情要忙,干脆对他们置之不理。
在青石板上跪几天,读书人早已疲惫不堪,在他们中间同样谣言四起
“谁继位?”
“肯定不是东海王,他还在王府里按兵不动。”
“那就是倦侯?”
“是他,只能是他。”
柴家人已经分不清想象与事实,很快,人人都以为倦侯已经或即将称帝,也不知是谁喊声,“去拥立倦侯啊!”
“对对。”柴家人兴奋,他们惯常忽略柴家这名庶子,又都与萧币样,不觉得自己曾经亏待过他,反而觉得柴悦理所应当会站在柴家边。
“支持倦侯。”“怎支持?”“倦侯人在哪呢?”
萧币也不知道,他决断力到此为止,酒劲儿也有点下去,脑子里昏昏沉沉,屁股坐下,呆呆地看着桌上残羹剩炙。
大厅里片沉静。
柴府名管家跑进来,在主人耳边说几句,衡阳侯脸色变,起身说话,声音微微发颤,“刚刚得到消息,圣上……圣上可能驾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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