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腾再次挠头,“那上官盛更不应该毁粮,用敖仓之粮笼络流民、壮大势力,岂
瞿子晰摇头,“非也,上官盛东逃之意不会改变,他占据敖仓并非抢夺粮草,很可能是要毁掉粮草。”
韩孺子再无犹豫,转身上马,命人给瞿子晰主仆送马,并传唤军中将领,块在路边议事。
自己主意没被接受,崔腾不太高兴,嘀咕道:“辛苦攻占敖仓,就为毁掉里面粮草?才不信。”
旁边东海王骑在马上冷笑。
“你相信?”崔腾抬头问道。
地道:“陛下星夜行军,必有非常之事,臣以军礼相见,正合礼仪。”
崔腾被说得哑口无言,韩孺子跳下马,迎上前去,笑道:“京城别多日不见,朕要赶往洛阳平定上官盛之乱,瞿先生连夜赶路,又是为何?”
“正是来告诉陛下先不要关注洛阳,可惜路上坐骑遗失,臣双腿软弱,走得不快,还好在这里遇到陛下,没有耽误大事。”
“洛阳怎?”韩孺子吃惊,以为洛阳又有意外发生。
“洛阳还能坚持阵,但陛下此时前去救城,于事无补,反而会助长后患。”
“当然。”
崔腾挠挠头,看眼远处皇帝,向东海王笑道:“崔家数你最聪明,快告诉这究竟是怎回事?”
东海王从小住在崔府,被当成家人看待,这时再听起来却有几分刺耳,东海王矜持片刻,说:“这不是明摆着事情吗?皇帝最担心不是上官盛和几千名宿卫军,而是流民,那可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麻烦,着不慎,后患无穷。可安置流民就得用粮……”
“不是早就开仓放粮吗?”崔腾插口道。
“那只是权宜之计,各地执行不,上官盛还能招聚大量流民进攻洛阳,就说明放粮放得不够。”
崔腾也跳下马,不耐烦地说:“你这个人说话好不啰嗦,到底怎回事,直接说不就得?非得让陛下开口询问吗?”
韩孺子挥手将崔腾撵开,“瞿先生莫怪,他就是这鲁莽。”
瞿子晰看着崔腾身影走开,似乎有什想法,最后却只是点点头,开始说正事:“臣从洛阳而来,路上见到不少流民与盗匪,都是听说消息之后前去围攻洛阳,以为能分杯羹,可上官盛麾下宿卫军却没有多少。依臣所见,围攻洛阳乃是惑敌之计,上官盛真正目标是更往东些敖仓。”
与北方满仓样,敖仓也是座专门储粮城池,地处中央,位置比满仓更加重要。
韩孺子脸色微变,附近崔腾忍不住又走过来,“书生只会空谈,当兵都知道,敖仓难守,必须先占洛阳,方可再据敖仓。上官盛就算真攻下敖仓,那些粮草时半会他也运不走,陛下驰援洛阳才是正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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