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也没闲着,命令樊撞山留下千多名伤弱将士,守卫洛阳,尤其是把守正门,“在朕回来之前,不准任何人出入。”
樊撞山更想跟随皇帝块去敖仓,可是不敢开口,韩孺子看出他心事,补充道:“叛军未灭,战事未平,洛阳乃天下重镇,城失守,关东震动,有劳将军费心费力,为朕守住此城。”
樊撞山跪下接旨,再无二言。
说是刻钟出城,三千洛阳军在城外又进行次整顿,天快亮时出发前往敖仓,皇帝率领千五百余人跟随在后。
洛阳多丘陵,道路起伏,眼望不到头,东海王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要磨出血,头脑昏沉,两眼难睁,再看身边韩孺子,说不上是神采奕奕,却没有明显倦容。
,斧子早已卷刃,可在他身蛮力操纵下,仍如砍瓜切菜般利索,人头落地,斧头砸在地上,冒出串火星。
人头滚动,营内士兵无不膝行退却,没人想要这颗头颅。
东海王举起马鞭,第个喊出“万岁”,营外全体士兵立刻响应,连呼三声“万岁”,声比声响亮。
这才是他们想要皇帝,即使不能及时论功行赏,也绝不会让他们功劳被别人抢走。
等到呼声停歇,韩孺子向营内伏首众人说:“次将出列。”
天亮不久,全军稍事休息,东海王忍不住说:“陛下哪来这充沛精力?只有这些老兵能跟得上。”
韩孺子这支军队是临时拼凑而成,路行来,展现出来素质参差不齐:南、北两军将士接连几天急行军,休息颇少,中间还打过仗,可皇帝不下马,他们也不下马,体力最强;函谷关士兵加入晚,大部分留在洛阳,剩下些也能跟得上;反倒是三千多名洛阳守军,昨晚忙着抢功,没来得及休息,突然出城急行,都露出明显疲态,在皇帝面前不敢流露出来。
“皇帝若懈怠,整个大楚都会懒惰下去。”韩孺子随口回句,他知道自己精力从何而来,这都要感谢孟娥传授内功,他直勤练不辍,就连骑马行军时候,也经常默默运行各种呼吸之法。
可就是孟娥,竟然带着宝玺不见,让韩
名将领爬着出来,只顾磕头,樊撞山两次命他报上名来,将领却根本说不出话。
“此人是副都尉郝铭。”樊撞山只好替他回答。
“郝铭,由你暂领河南郡都尉之职,刻钟之内,带领全体洛阳军出城,前往敖仓助战,戴罪立功。”
郝铭全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取代河南尹亲戚,嘴里终于挤出个“是”字,连滚带爬地回到军中,命令所有士兵立刻找马,时找不到兵器就空手上马。
刻钟之内让三千多人上马出营,洛阳军还从来没这迅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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