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崔宏难得次雷厉风行,就
乔万夫磕头,“微臣口不择言,罪该万死。”
“你没有错,朕要听就是真话。”韩孺子切切实实地感受到,治理天下如此之难,明明是出于好意做事情,却可能带来连串恶果。
“最重要原因还是有人意欲作乱,利用陛下善政,挑起叛乱。”
“平身。”韩孺子说道,对乔万夫印象变得大好。
乔万夫磕头谢恩,起身之后也不那紧张,甚至主动道:“齐国、东海国虽有叛乱之便利,却无叛乱之实力,陛下无需过于忧心。”
此说必有乱。”
“嗯,可以再多说几句。”
“微臣在敖仓任职多年,亲眼所见,再加上查阅之前历年记载,发现由东往西运送粮食与奇珍异宝极多,返航时却没有多少可运之物,因此得出结论:京城需要东部诸国,东部诸国却不那需要京城,诸国之中又以为齐国为最。”
“可大楚定鼎百二十多年,齐国只叛乱过次。”
“陛下如果回忆下国史,会发现诸侯之中属齐王更换最为频繁,极少能延续两代以上,新帝登基,只要来得及,都会换上亲近弟弟或者皇子当齐王,最不济,也要在齐国附近安插位诸侯。”
“嗯,你再说说。”
“齐国富饶,其民易自满,依臣所见,齐国人大都不愿西迁,乘船西上,个个面带戚容,顺流东下,人人喜不自胜,微臣是以知道齐国虽有叛乱之心,却无雄心壮志,将士恋乡,不足为惧。”
韩孺子大笑,“听君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”
乔万夫又跪下,连称“惶恐”。
韩孺子叫人送走乔万夫,随后去附近帐篷里参加群臣议事,乔万夫分析都是“远水”,想救“近火”,还得依靠军队,可是听他席话之后,韩孺子确更加自信,这就够。
“比如东海王。”韩孺子恍然,父亲桓帝也是这做,封幼子为东海王,其实是想借助崔家势力抗衡齐王,却没来得让东海王就国,“从来没人告诉朕应该这做。”
“微臣不敢妄猜,只是觉得如果再等阵,等陛下有皇子,应该封王时候,总会有大臣提议封在东部。”
韩孺子大致明白,东部诸国相对独立,旦与朝廷关系冷淡,就有可能反叛,“这次叛乱发生在东海国,而且有支军队,你能猜出这支军队来历吗?”
乔万夫回道:“叛军来源可能有多个,微臣只能猜到个。自从去年朝廷……停顿以来,从东边来船只就很少,十几万船工多半年无事可做,只怕很容易受到蛊惑。”
韩孺子吃惊,“这件事朕也有责任,是朕下令,要求各地开仓放粮赈济流民,京城受灾不重,暂时无需运来更多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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