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是随便说,你话很有道理,起码大臣想法跟你样,所以韩稠才会以酒色财物送。”
韩孺子拒绝参加酒宴,送来美女也都退回,可韩稠没有因此放弃讨好皇帝,各种奇珍异玩络绎不绝地送来,几乎要将侯府搬空,这时都堆在附近帐篷里,韩孺子身边件也不留。
“连丑王想法也跟你样,他说过‘狮虎抓不住飞鸟、鹰隼捕不地下老鼠’,就是在告诉远离江湖。”
“丑王太狂,陛下可以当成私人恩怨解决,这样话就不算逾越。”
“非要‘逾越’过去看看。”
这听上去确像是儒生看法,韩孺子道:“你说是过界?”
“皇帝嘛,应该有这个权力吧。”东海王不肯把话说死,但他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你之前总说自己当皇帝之后如何如何,那不叫逾越?”
东海王神情尴尬,“陛下记得真清楚。容斗胆说句,那都不叫逾越:皇帝可以兴建宫室,可以广纳美女,可以骄奢无度,可以报仇雪恨……只要是满足自己,就不叫逾越。除此之外,打仗是武将事,治理天下是文臣事,陛下却要样样亲历亲为,文臣武将不知所措,自然显得有些笨拙。”
“你是让做昏君、庸君?”
日,容臣找回宝玺,以报圣恩,从此心中无憾。”
韩孺子盯着张镜看会,“只能延到今晚子时。”
张镜磕头谢恩,匆匆退去。
东海王站在皇帝身边,等张镜走出帐篷,说道:“他好像胸有成竹啊。”
韩孺子也看出来,“你能想到吗?皇帝多半时间竟然要与朝中大臣斗智斗勇。”
“可没这说!”东海王瞪大双眼,随即笑道:“是建议陛下做无为之君、逍遥之皇、至尊之帝。”
韩孺子想会,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“陛下想明白?”
“就有点不妥,你无为、逍遥、至尊,只对太平皇帝有用,如今天下困顿,内忧外患不断,官无为,地之民受害,皇帝无为,则大楚危矣。”
“就是随便说,陛下天生劳碌命,就算天下太平,也未必能悠然自得地待在宫里。”
东海王嘿嘿干笑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“那就说啦,陛下有没有想过,出错是陛下,而不是大臣?”
韩孺子扫眼东海王,“看来你真有话要说。”
“嘿嘿,陛下让说,怎敢藏私?母亲曾经对说过……”东海王神情暗,马上又恢复正常,“不对,应该是罗焕章说,他说:皇帝虽是天下至尊,可也有自己不能做事情,比如皇帝总不能亲自去教人种地吧?因此,君有君德,臣有臣责,民有民分,各安其位,方能天下太平,若有方逾越,难免麻烦不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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