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中近日颇有传闻,说皇后有孕在身,为何太医院没有通报此事?”
崔小君脸色微红,“都是谣言,还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
王美人轻叹声,“真是遗憾,如果皇后能产子,足以稳定乾坤——无论怎样,太后与都希望两年之内能看到至少位皇子诞生,皇后是否也有这样想法?”
“当然,皇嗣昌盛,利国利民。”崔小君生长在富贵之家,早就受过教育该如何当皇后,顿下,主动说道:“皇帝登基三年该当选妃,明天就向宗正府和礼部传旨,督促他们拣选有德女子入宫。”
王美人微笑道:“皇后如此大度,实是陛下之幸、大楚之幸,想必你也明白,嫡长子为大,无论谁先生出皇子,皇后儿子才是名正言顺太子,太后与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子嗣众多,不要再出现桓帝突然驾崩之后混乱局面。”
崔小君仍跟从前样,每日早晚两次去给太后和王美人请安,宫中清寂,这就是最重要日常活动,她并不觉得辛苦,只是很难与婆婆直视。
自从那晚之后,两人就没再有过私下交谈,崔小君对皇帝守口如瓶,不打算报复,王美人也好像忘记切,每次见面微笑以对,但是极少说话。
因此,这天傍晚请安之后,王美人在庭院中叫住皇后,请她入房叙,崔小君非常意外,还有点紧张,她很清楚,这位真正婆婆比太后还难对付。
在房里,崔小君再次请安。
王美人坐在椅子上,坦然接受皇后礼拜,没有赐坐,抿口茶水,说:“有件事情,本应是太后负责,可她现在状况不是很好,没有多余精力,只好有劳皇后。”
崔小君回到寝宫,明知不符合皇后礼仪,心中还是感到委屈,与此同时充满对倦侯府怀念,怀念那里每个人、每只小鸡小鸭、每刻与倦侯相处时间……
次日早,给太后请安之后,她还是写份懿旨,式两份,以秋信宫名义送给宗正府和礼部,要求两部司着手为皇帝选妃。
当天下午,宗正府和礼部还没回信,崔府突然传来消息:老君病重,临终前希望能看皇后眼,恳请太后恩准。
这封请求信直接送到太后面前,单是看到“崔”字,太后就感到厌烦,想都没想就同意
“婆母尽管吩咐。”
“你也知道,皇帝老大不小,今年整十七岁。”
“是。”崔小君没太明白,十七岁算不上“老大不小”,但是对于国之君来说,确不算年幼。
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寻常男子尚且如此,何况陛下至尊之体呢?大楚连遭灾厄,群臣悬心、万民仰望,都希望帝位稳定传承,不要再出任何意外。”
崔小君醒悟,回道:“婆母意思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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