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王与国内群臣出城三十里迎接皇帝,远远就能听到鼓乐声响。
代王与武帝同辈,年纪已经很老,数次改封,入代近二十年,名声不错。
随行礼部*员与中司监刘介早早去见代王,以皇帝名义劳慰代王,代王则频繁派人去向皇帝谢恩。
这是场古怪对话,刘介在前方代表皇帝说话,韩孺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,代王感激涕零,每回几句话,都要派儿孙快马加鞭向皇帝重复遍。
礼仪如此,代王做得不算最过分,韩孺子这路上见过更谄媚*员,职位太低,不敢直接对皇帝表露,全用在随行大臣和皇帝随从身上,张有才坚持立场文不受,泥鳅却已成为小富翁,至于其他人,比如崔腾,韩孺子就不掌握具体情况,只是听说每到处都有车辆连夜驶向洛阳与京城,上面装载着送给崔家厚礼。
下每日不是行军,就是埋首于奏章之中,想总得做点什,替陛下分忧,于是找来兵部、吏部随行*员聊聊,跟他们打听路所过之处有哪些名吏名将,心想陛下若是需要话,就能为陛下省下点时间。”
韩孺子更加惊讶,默默地走会,“你还是得去东海国。”
“当然,所以更要抓紧时间为陛下做点事。”
东海王变化太大、太突兀,韩孺子问道:“你这是为自己,还是为王妃?”
东海王脸红,嗫嚅几句口齿才变得清晰,“王妃确不想去东海国,说那里太偏远,还说……还说她会想尽办法回京城,实在不行就留在洛阳。”
韩孺子暂时隐忍不发,则因为有更紧迫军务摆在眼前,二则是要摸清状况,也好有放矢,三则他还不是十分有把握,想回京城之后向杨奉讨教。
他见到代王,与传言中和蔼仁慈形象不太样,代王是个衰老大胖子,皮肤松弛,副酒色之徒样子,见到皇帝就号啕大哭,与河南尹韩稠如出则。
显然,这也是种习惯。
韩孺子不那大惊小怪,就在马上喝杯洗尘酒,感谢代王守卫边疆,称赞他是宗室砥柱。
当天傍晚,队伍到达晋城,在这里,皇帝不能再住城外军营,代王从知道皇帝要来巡边之日起,就在准备接驾,连上多封奏章,恳请皇帝
“嗯,谭家还不死心吗?”
“不不,陛下误解,谭家知道大势已去,他们如今想只是生意,洛阳地处天下至中……”
“用不着多说,平乱之战结束,谭家都得跟你去东海国。”
“只求件事,陛下旨意定要严厉些,王妃就怨不到。”东海王可怜兮兮地说。
韩孺子加快速度没再理他,这个弟弟诡计多端,用尽手段就是想留在皇帝身边,攫取最后点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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