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冷笑声,“在城里能找到个支持者吗?城外就是匈奴
张有才已经打听清楚,绘声绘色将夜袭经过说遍,城中传言颇有夸大,将楚军形容得如同神兵天将,出入匈奴营中如入无人之地,倒是颇为振奋人心。
韩孺子笑笑,知道结果就行,对过程无需计较,毁那些攻城器械,晋城又能多坚持几天,他放心地躺下,虽然睡不着,也能稍微舒服些。
“东海王和崔腾早就来,非要见陛下。”张有才说,对这两个人都不喜欢。
“嗯。”韩孺子这时反应比较慢,他自己觉得马上就做出回答,其实已经隔会,“让他们进来吧,见不到,他们疑心会更重。”
张有才叹口气,出门去传旨。
不肯安排下守城事宜。
诸将可没这镇定,只好带领本部士兵迅速登城,防备匈奴人进攻。
匈奴人非常愤怒,将那些留在原地俘虏也都杀,整个晚上都在轮番攻城,可是没有器械相助,他们仍然只能停在河岸边,因为离得太近,没来得及调头,还被城头箭矢射中些人。
据邓府人说,车骑将军整晚未醒,反而是将军夫人胆战心惊,几次出屋打听消息。
邓粹为自己赢得“怪将”之名,再没人说他不配当守城大将,可是即使最敬佩他人,心里也有点没底,总觉得他说不定什时候就会犯下大错。
东海王与崔腾整天没见过皇帝,疑虑丛生,抢着进屋,在门口撞在起,互相瞪眼,崔腾力气更大些,第个进来,看到皇帝样子,大吃惊,“陛下……陛下真生病。”
韩孺子不想说话,张有才替他道:“点小病,很快就会好。”
崔腾提鼻子嗅两下,“生病不吃药,熏香干嘛?”
张有才也不知道,嘘声,示意两人不要打扰皇帝,崔腾闭嘴,东海王直没吱声,向皇帝行礼之后找地方坐下。
崔腾沉不住气,来回踱步,被张有才瞪视,只好也坐下,想会,对东海王说:“你可别有坏心事。”
韩孺子也睡觉,不那香甜,梦境个接个,前后没有任何联系,阻止他进入熟睡,也不让他醒来。
睁眼已是天亮,韩孺子出身透汗,自觉好点,可是身体依然虚弱无力,坐起身,从张有才手里接过湿巾擦脸,瞥眼角落里孟娥,歉意地说:“你们晚上没睡?”
“刘司监替会,睡觉,倒是孟娥姑娘直在这里。”
“站着也能睡觉。”孟娥说。
韩孺子还想说点什,可是太疲惫,刚醒时那点精力迅速消失,他又变得头昏脑胀,吃东西也没有味道,喝两口粥就饱,突然想起昨晚事,问道:“邓将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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