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点点头,他现在过于慌张,不知该怎回答,邓粹平淡地说:“此人名叫卓如鹤,是楚国驸马、弘农郡守、放粮钦差。”
卓如鹤巡行天下郡县时,到过代国,与邓粹见过面,至于东海王、花缤,更是他早就认识人,可他只是昂首站立,好像帐篷里全是陌生人。
匈奴大王对这个回答很满意,这表明仪卫比较老实,没有撒谎,于是哇里哇啦说堆话,通译道:“卓如鹤,你在楚国是驸马,在匈奴也能当驸马,大单于女儿、孙女更年轻、更美丽,足以配得上你。你说楚国尽是忠臣良将,可是你瞧,楚国勋贵、皇帝卫兵,都来投降匈奴人,你还有何话说?”
卓如鹤目不斜视,“大楚人口众多,百倍于匈奴,出几个害群之马很正常,更多楚军不是还在坚守晋城吗?”
通译又要开口,邓粹站起身,表示由自己来说,“卓如鹤,你还认得吗?”
兵。”
听完通译话,匈奴大王姬妾们吃吃地笑,伸手指指点点,显然认为“小兵”比“将军”更像勋贵。
东海王垂首不语,他心只想逃出匈奴人包围,或者回京城,或者去见舅舅崔宏,希望能够解除芥蒂再度成为家人,对邓粹出现十分忌惮,总怀疑皇帝派他来追杀自己。
邓粹却很从容,什都说,将仪卫营贬得无是处,那里不是虚有其表草包,就是心怀鬼胎勋贵,根本没几个人真心保护皇帝,很快就会有更多人出来投降,“像们好歹还能扛旗持戟,那些勋贵,人人自称‘将军’,其实都跟这位柴将军样,靠着祖荫给皇帝当跟班,混几年就能当大官,哪会带兵打仗?”
通译替匈奴大王说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这位柴将军如此年轻。”
“卓某大好男儿,不认得乱臣贼子。”卓如如鹤昂首道,目光仍然不动。
邓粹道:“卓驸马,你可以不认得,但不能不认清形势,如今晋城孤守、皇帝重病,都坚持不太久,而且皇帝登基日浅,不得臣民拥戴,他又贪功冒进,落得今日下场,实是咎由自取。大楚
东海王脸更红,真想开口提醒邓粹少说几句,可这里是匈奴人地盘,他又是假冒他人,哪敢开口?
匈奴大王宴请众楚人却不只是客气,酒过三巡,匈奴大王拍手,外面很快押进来名俘虏。
俘虏显然被关已久,衣裳破烂,脸上、身上尽是伤痕,神情憔悴,却无胆怯之意,在匈奴大王面前昂首站立,被匈奴人按倒,摆脱束缚之后,立刻又站起来,身子摇晃,就是不肯屈服。
东海王和邓粹互视眼,都吃惊,怎也没想到,在匈奴营中熟人还不少。
匈奴大王注意到两人神情变化,通译问道:“你们认得此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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