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要让右贤王攻城。”韩孺子看到,外面攻城器直没拆,从早到晚有士兵看守,昨天下场雨,匈奴人还派出工匠检查遍,做些修补。
冯举点头,“没错,臣离城之时,曾经见过太后与……”
韩孺子打断他,“说说外面形势,大将军那边进展如何?”
冯举长叹声,“大将军崔宏与柴悦前日与匈奴人交战,败退数十里,如今死守燕国南界,前进不得,据说临淄城叛军也已出城,集结大批海上盗匪,循踪北上,要与匈奴人夹攻楚军。”
崔宏与柴悦军队组建匆忙,缺少精兵,人数上也直没能占据优势,战败在意料之中。
掉险些追上来匈奴人。
最不踏实人是皇帝,晋城确得到几天安全,但是局势并未得到丝毫改善,韩孺子连邓粹生死都不解,只能默默等待。
吏部尚书冯举被匈奴人送来,他奉命和谈,临行之前受到太后与王美人召见,跪在地上指天发誓,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劝说匈奴人撤围,将皇帝安全带回京城,出宫之后又被群大臣叫去,以官职和名誉保证,绝不在匈奴人这边丧权辱国。
冯举也是武帝指定顾命大臣之,个子不高,为人谨慎,在朝中各股势力之间保持平衡,多年来游刃有余,如今却被逼到死角,没有半点腾挪余地。
因此,见到皇帝,几十岁老臣就跪在地上放声大哭,也就不足为奇。
可是作为被困之人,听到这样消息总会有点失望,韩孺子笑笑,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匈奴人初入关时气势如虹,从辽东路奔袭至晋城,如今却只能将楚军击退数十里,已见颓势。”
能将次战败理解为胜利前兆,冯举更说不出话来,好会才道:“陛下高瞻远瞩,非臣所及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
无论心里有多急迫与焦躁,韩孺子只会自己承受,不会再向任何人表露,他相信,这是当皇帝应有代价:既然得到切,就得为切负责。
因此他露出微笑,亲自扶吏部尚书起身,命人赐坐,送上茶水,给予冯举应有切礼遇。
冯举不好意思再哭,个劲儿地自责、请罪,觉得皇帝被困全是自己责任。
韩孺子对大臣印象已经不像从前那偏激,因此耐着性子听完,郑重地赦免所有臣子罪过,“被困晋城完全是朕人之责,与群臣无关,倒是有劳众卿奔波,冯大人甚至甘冒奇险亲赴匈奴人营中,朕自当牢记于心。”
冯举对皇帝镇定感到惊讶,从此留下极深印象,他终于收起官场上那套惯例,正色道:“大单于下通牒,算上今天,三日之内,陛下若是还不肯传旨停战,就是对和谈没有诚意,他就要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