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,皇帝先去勤政殿,再去倦侯府,可能两天不会回来,崔小君也开始正式履行皇后职责。
崔家教给她第件事:即使做出退让,身后也得留下至少层保护,不能直接将后背向对手显露出来。
崔小君不愿与慈宁太后直接竞争,可是味退也没有用,她必须给陛下生母树立两个更醒目敌人。
她先找来佟青娥。
佟青娥原是名普通宫女,帝位之争时,曾经偷送宝玺出宫,虽然导致宝玺流落在外,但与她无关,论功行赏,她被封为皇后身边女官,按照惯例,她有资格成为嫔妃。
生母。
因为不够信任,韩孺子没法向宰相说明真心,因为太多信任,他也没办法向皇后提起自己母亲。
见皇帝沉吟不语,崔小君道:“陛下担心管不好皇宫吗?可是崔家女儿,从记事时候起,家里就教如何当名合格皇后,跟陛下样,也跃跃欲试,打算做番事业呢。”
韩孺子笑,“经常忘你是崔家女儿。”
“总有些事情是自己无法选择,老实说,并不以崔家为荣,但是崔家教给东西,不会忘。事有轻重缓急,陛下要解决大楚内忧外患,此事为重为急,宫中之事,再怎样也是为轻为缓。陛下如今只有两种选择,是废掉这个皇后,将送到倦侯府,宁愿不要身份,只求陛下能常来看,二是将留在宫中,为陛下分忧。”
对佟青娥来说,这是意外之喜,她曾经奉命“引诱”过傀儡皇帝,结果却是惨败,在她心目中,皇帝与皇后感情深厚,外人无法插足,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获封。
宫中寂寞,没有宫女不愿意成为嫔妃。
佟青娥激动地跪下谢恩。
佟青娥比较老实,崔小君选中她,是该有此赏,二是多个可信之人,而不是用来与太后抗衡。
崔小君进宫之初,就曾经当面指斥过上官皇太后身边宠宦,有理有节,给韩孺子留下极深印象,他之所以不愿让皇后留在宫中,是不希望皇后与太后发生激烈斗争,二是不愿让相濡以沫妻子变成又个贪恋权势皇后。
可崔小君说得没错,他终归没有更多选择,皇后掌管内宫名正言顺,崔小君也比其他人,甚至比慈宁太后更理解皇帝心事。
韩孺子伸手轻轻抚摸皇后脸颊,“三年,顶多五年,就能解决掉那些最严重问题,让大楚正常运转,无需事事亲为,到时候——”韩孺子不知该给出怎样许诺,想会,说:“你仍是小君。”
皇后露出微笑,“即使是十年、二十年,也愿意等。”
韩孺子没有更多交待,他与皇后彼此信任,知道她绝不会做出让他不可接受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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