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史负监察之责，为官经验必须十分丰富，通常要在三部以上担任过尚书，现今
吏部尚书冯举、礼部尚书元九鼎、兵部尚书蒋巨英符合此项要求，陛下可选者不出此三人。”
“朕不能越级提拔大臣吗？如果朕记得没错，武帝好像经常这
做。”
赵若素摇头道：“陛下确记错
，那是众人心目中武帝，陛下受众人影响，也以为武帝能够随心所欲。”
“难道不是？”
“武帝深谙治臣之道，从不在任命大臣时
意孤行，为让殷无害接替宰相之位，武帝曾在半年之内接连罢免三位宰相，直到轮至殷无害为止，过程快些，但是没有破坏规矩。”
…只称使者太简单些，应该起个名字。”韩孺子心中已有人选。
“督捕盗贼古有绣衣使者，陛下可借用之，只是绣衣使者通常由朝廷重臣担任，陛下如果想让身边近臣担任，或许可以降个级别，执法者尚黑色，可称之为‘玄衣使者’。”
韩孺子觉得不错，“散骑常侍金纯忠可担任此职。”
赵若素拱手后退，他只负责纠正皇帝行为，绝不干涉皇帝用人。
韩孺子又问道：“朕有意更新朝廷，从明春大考开始着手固然稳妥，可是太慢些，在此之前，朕能做些什？当然，要按朝廷规矩。”
韩孺子决定要重看遍尚未定稿武帝纪。
“朕有些好奇，武帝到底看中殷宰相什？”韩孺子清楚记得殷无害，那是个老迈而圆滑大臣，从不担负责任，遇事总是躲得最远，与武帝雷厉风行做派截然相反。
赵若素回道：“殷无害熟知朝廷规矩，与武帝刚柔，配合无间。”
以强硬闻名武帝，确实需要位柔和宰相加以调剂，韩孺子想会，“由国子监祭酒升任宰相差着几级？需要多久？”
韩孺子心中已有未来宰相人选，那就是瞿子晰，因为在晋城立功，瞿子晰已经
规矩对皇帝是有好处，皇帝不守规矩，底下*员也就有不守规矩借口与手段，当多数大臣不守规矩，皇帝也就分不出才能与平庸、忠诚与*邪。
“宰相为百官之首，往下是左右御史、六部尚书、大理寺卿，除宰相之外，其他九人品级未必最高，却掌握着最实在权力，更新朝廷难，替换大臣稍微容易些，陛下想替换哪位？”赵若素顿顿，“或者哪些？”
韩孺子长长地嗯声，“现在就能换人吗？”
“现在可以着手。宰相位高权重，不可轻易动摇，通常由左、右御史当中人人接替，陛下迟迟没有任命新御史，想必是没有合适人选。”
韩孺子点下头，左察御史萧声为国殉难，右巡御史申明志接任宰相，御史之职空缺，皇帝直没有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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