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耀什也没说,带人回宫。
孟娥等人被关进不同房间里,景耀只带着张有才去向慈宁太后复命。
张有才是极少数受到慈宁太后信任人之,被允许来到皇帝床前。
张有才先跪下磕头,然后起身看向皇帝,心中惊惧交加,忍不住想哭,颤声道:“陛下,是,张有才。”
皇帝似乎认出他,呼噜几声
“游子思归,何况这个在宫里住几十年老太监?”
“呵呵,景公现在可是慈宁太后面前大红人,出不少主意吧?”
“奉命行事而已,不敢多说字。”
“个字也没多说?”
景耀笑道:“韩宗正还不解为人?没有十足把握事情,绝不说,更不会做,可是确定无疑事情,也绝不敢隐瞒,比如韩宗正这次拜访,就不能隐瞒,回宫之后必须通报给慈宁太后。”
监、五十名卫兵,手持懿旨出宫,直奔崔府。
崔府被宿卫军团团包围,来者在条街以外就要接受检查,而且不能进府,管事营将在灯下仔细看几遍懿旨,确认无误才还给景耀,请他稍待,自己亲去府里提人。
寒风萧瑟,周围士兵虽多,却都保持安静。
崔府如今已被分隔成座座单独临时“监狱”,里面人也不能随意走动,营将进去提人要花段时间,景耀只能默默等候。
韩稠就是这时候赶来,他消息很灵通,景耀离宫不久,他也从家里出发,正好赶上。
“那是当然,这多人看着呢,只要其它事情没多说就好。放心,景公也请放心,已经替你选好处宅子,就在西城,离皇宫不远,地方大,位置隐蔽,不久之后你就能入住,偶尔出宫休息下也是好。”
景耀并不推辞,拱手笑道:“让韩宗正破费。”
“在交朋友这种事上,韩某从来都是舍得下血本。”
韩稠笑着告辞,景耀笑着目送。
宿卫营将带出四个人,分别送进不同马车里,景耀挨个检查,确认是张有才、蔡兴海、王赫、孟娥四人,四人表情各异,孟娥最镇定,张有才最紧张,见到景耀就询问皇帝情况。
他没穿官服,身便装,像是名大腹便便商人,众多士兵明明看到他气喘吁吁地跑来,却没有喝止,更没有阻拦,只要不是进入崔府,他们可以通融。
景耀向前走出几步,进入阴影中,跟来太监与卫兵全都识趣地留在原处。
“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’,这才隔天,就得把眼珠子挖出来啦。”韩稠笑道。
“韩宗正言重,总算没有辜负韩宗正重托,希望韩宗正记得好处。”
韩稠嘿嘿干笑数声,呼出股股白汽,“记得,会直记得。景公回宫之后切都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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