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暖意洋洋,崔腾激灵,觉得从头到脚在融化。
大群人
太监没摇摇头,“跟走吧。”
“去哪?”
太监不回答,转身向外走去,在门口催道:“还等什?既然进宫,就得守宫里规矩。”
崔腾差点想哭着求饶,随即狠心,昂首跟上,大声道:“不怕!”
崔腾此前只到过皇宫外围,没进过内宫,走来走去,很快就迷路,分不清东南西北,只觉得越走看到人越少,心中惧意渐升,甚至想要逃之,可前面两名太监带路,身后四名卫兵跟随,他半步也不敢走偏。
突然发觉耳中清静,还以为自己聋,等会才提心吊胆地进屋,看到老君倒在地上,推也不动,再探鼻息,已经没气。
崔家甚至不能发丧,好在东西几年前就准备好,将老君盛装入殓,停柩厅中,等候宫里消息。
宫里传召崔腾,府中上下人等心里全都咯噔声,如果召是皇后,意味着皇帝很可能已经醒来,如今叫人却是崔腾,很可能是要继续审问刺驾之事,绝非好兆头。
崔腾只能丢掉诗集,与家人诀别,“祸是闯,人承担,母亲,请好好照顾父亲,妹妹,请保重身体,只要还能活着回来,定给你打听到陛下情况。”
母亲与妹妹只是哭,崔腾没敢去见父亲,跟着宫里派来太监离开。
终于来到座大院子门前,上面匾额写着大字,不等他认清,身后卫兵推下,崔腾踉踉跄跄地迈过门槛,进入院内。
在院子里他又等个时辰,寒风拂面,冻得他牙齿打战、鼻涕直流,腔豪情消失得干干净净,这时若有人出来问话,让他承认什他都会点头,只求件厚些棉衣,最好是能进入间有炭盆暖屋。
就算张琴言还活着,崔腾也愿意用来交换温暖。
名太监走出来,向崔腾招手,示意他可以进屋。
崔腾转身,向四名直站在后面卫兵点点头,佩服他们比自己抗冻。
想在宫里打听消息却是痴心妄想,除必要指示,根本没人敢跟崔腾交谈,从前熟人这时都全神情冰冷,好像不认识他这个人。
崔腾被送到间屋子里,等就是多半天,没人送饭,桌上只有半壶凉茶,没多久就被他转移到床下夜壶里。
等得越久,崔腾越害怕,这股恐惧甚至压过对张琴言怀念,“就说是被骗,张琴言是皇帝赐给,关什事啊?对对,被骗,崔家被骗,但首先是皇帝被骗……”
崔腾个人嘀嘀咕咕,傍晚时分,终于又有太监到来,进屋先皱眉捂鼻,似乎闻到什。
“是你们不让出门,能怎办?憋不住啊。”崔腾辩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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