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楚*员也都希望朕留在皇宫里,将天下交给他们治理,母亲,就
韩孺子恭谨地站在母亲面前,还跟小时候样,那时母子二人相依为命,他最害怕事情就是惹母亲伤心,每当母亲生气或是落泪,他都不知所措。
“还记得吗?五岁时候你曾经偷跑过次。”
韩孺子想会,摇摇头,五岁该是记事年纪,他却没有任何印象。
“那是个下午,在屋子里打个盹儿,丫环眼照顾不到,你就跑出院子,那时咱们还住在王府里,真是吓坏,怕你被人看到,怕你不小心惹怒什人。与丫环四处寻找,但是不能走得太远,那个时辰,是生中最恐惧时刻。”
“朕年幼无知,让太后操心。”
名宗室子弟主动申请出使西方,这是件大事,韩孺子没法立刻做出决定,让韩息先回去,今后以散骑常侍身份来侯府报到。
至于韩息出现对皇帝来说是有所得,还是场小小闹剧,韩孺子很难确定。
中司监刘介只希望皇帝尽快回宫,好给慈宁太后个交待。
倦侯府里终究无事可做,韩孺子只得起驾回宫,连马都不能骑,切仪仗都要按规矩来。
即便是皇帝,也要为不辞而行付出代价。
“你那时还是孩子,哪懂这些?个时辰之后,你自己回来,浑身泥巴,高高兴兴向讲述外面花花草草,本想严厉地惩罚你,却不下得手,唉,大概就因为如此,你才记不得往事。”
韩孺子脸色微红,向前步,说:“母亲,外面真有广大世界,只是坐在皇宫里,朕永远也无法成为真正天下之主。”
“难道这世上只有你个皇帝?历朝历代皇帝是怎做?”
“历代皇帝大都在太子时期开拓眼界、培养亲信大臣,而且少有大楚今日之危机,母亲,就算宫里也能感受到外面变化吧?”
慈宁太后沉默不语,儿子终归不是小孩子,她越来越难以在言辞上争得上风。
慈宁太后率领全体后妃,包括怀孕佟青娥,块跪在泰安宫庭院里,声泪俱下地质问皇帝为何如此轻贱自身,“陛下不在乎母亲、不在乎后妃,难道连尚未降生皇子也不在乎吗?”
慈宁太后说得多些,皇后等人以劝慰为主,同时也要表现出同仇敌忾,谁也不敢在这时站在皇帝边。
韩孺子急忙上前,亲自搀扶母亲,母亲不起,他也跪下,慈宁太后这才起身,到屋子里,仍不停数落,韩孺子只好保证今后再不会不辞而别,并将今天行为全归咎于喝酒。
慈宁太后渐渐平静下来,淑妃邓芸胆子大些,讲几个笑话,气氛才算恢复正常。
待众人离开,慈宁太后收起笑容,看着皇帝,摇摇头,叹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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