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只看皇帝，“真要连根挖起，就得各部联合，宰相亲审，将整个朝廷彻底查
番。所以此事可大可小，切全看陛下
选择。”
崔腾期待地看着皇帝，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，那样话他立下功劳
东海王想
会，“那倒未必，能有纸上‘替兵’都是大世族，陛下可能早就见过，陛下亲自出现场合，他们不敢不来，也不敢用替身。”他指向桌上名单，“反而是那些陛下平时见不着中小世家，敢用替兵。”
韩孺子冷笑声，赵若素留在城内，许多事情只好问东海王，“这种事情该归哪个衙门管？”
“那要看陛下打算怎
处置。”
“说详细些。”
“如果想杀鸡骇猴、以儆效尤，就交给宗正府，只查办宗室和外戚子弟。宗正府会严厉斥责这些人，让他们父兄上书请罪，到时宽宏到什程度，由陛下决定。”
可没有，们家从来没用过‘替兵’。”
东海王目光终于转向崔腾，问道：“从小到大，你进过几次军营。”
“不计其数。”
“不是进去玩乐，而是与将士们块操练，你有过几次？”
崔腾时语塞，在他记忆里，军营似乎就是个游戏场所，喝酒、打闹、女人……样都不少。
“还宽宏？全发去充军……”崔腾急忙闭嘴，臣子绝不能替皇帝做决定，而且自家就是外戚，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妙。
东海王继续道：“如果想对‘子弟军’来次全面整肃，那就交给兵部。兵部肯定能查出所有‘替兵’，律屏退，命令真人归伍，以军法严惩，但是只罚本人，与其父兄无涉。”
“养‘替兵’就是父兄，怎能轻易放过？”崔腾忍不住又插句。
东海王接着道：“如果想牵连更广，那就得礼部出面，旦涉及到违背礼仪，就是大事，有欺君罔上嫌疑，大批*员将因此入狱，就连兵部也要被查，那边*员起码要负失察之责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崔腾点点头。
“所以你也有‘替兵’，不过崔家权势大，用不着养个活生生‘替兵’，只需用笔勾，就都解决。不信你去看兵部记录，崔腾名下，十几年行伍生涯肯定项不缺。”
崔腾发会呆，“你不也样？”
东海王点头，“从小住在崔府，切事情都用舅舅操办，当然也有个纸面上‘替兵’。唉，倒更喜欢活生生人，就像是自己个替身，挺有意思。”
崔腾急忙对皇帝说：“陛下，不知道……那都是从前事，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站在陛下面前，点虚假也没有。”
韩孺子嗯声，对这件事越发感兴趣，向东海王道：“难道这‘子弟军’中也有纸上之兵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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