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九鼎急忙道:“是有个,从小娇生惯养,早该受点苦。”
“他没用‘替兵’,起码有吃苦之心。”
元九鼎松口气,“可他家里也养名,直不知道……”
元九鼎杂七杂八地自责通,韩孺子听完没说什,宣布散朝,下午他不来勤政殿,要在凌云阁听瞿子晰讲经。
大臣并无求情之意,否则话,皇帝开头,总会有人顺势接上,韩孺子排除种可能。
在韩孺子看来,大楚“难”可不少,但是都称不上“眼下”,“你想说萧声?”
崔小君点点头。
前左察御史萧声是那种典型朝廷*员,更关心自己升迁,而不是朝廷利益与百姓福祉,可就是他,被匈奴人俘虏之后,宁愿投河自尽,也不肯向敌人屈服。
“萧声是忠臣,却不是大楚最需要臣子。”韩孺子握住皇后只手,“大楚虽弱,还没到不可挽救地步,用不着那多殉难忠臣。”
崔小君轻叹声,正如她事先所料,想说服皇帝改主意是不可能。
,每天只能在府里散散步,对外面事情全不关心,才不会替别人求情。而且父亲掌军多年,还不明白练兵重要?”
崔宏子孙都不在“子弟军”中,确没必要关心。
韩孺子笑笑,“总觉得那些勋贵不会这平静,见谁都觉得像是在说情,确想得有点多。”
崔小君拍拍身边,让皇帝坐下,正色道:“确要说情,但是与父亲无关。”
韩孺子十分惊讶,“你也以为做得不对?”
用过午膳,韩孺子在凌云阁召见东海
韩孺子盯着她,“皇后替谁求情?”
“没有,是真觉得行军益处不大,但是听陛下说,又觉得有道理。早些安歇吧,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。”
韩孺子没有追问,上床就寝,心里却直在琢磨这件事。
第二天上午朝会没什大事,主要是给云梦泽楚军论功行赏,黄普公等将领已经在班师回朝路上,封赏不能滞后。
各部已经拟定个方案,韩孺子觉得很好,当场通过。将近午时准备休息时,韩孺子主动提起正在行军途中“子弟军”,“元大人个侄儿也在‘子弟军’中吧?”
“陛下做得对,但是手段欠妥。”
如果说话是别人,韩孺子早就先发制人,对皇后,他却不会用这招,“何处欠妥,说来听听。”
“陛下让‘子弟军’行军,不只是为练兵吧?”
“当然,那两千人也算不上真正兵,只是要给勋贵世家个教训,让他们明白,大楚有难时,人人都得出力,谁也不能躲在后面等着别人来救,尤其是他们这些人,肩负责任理应更多些才对。”
“大楚眼下有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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