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怎突然说起他?”
韩孺子拿起桌上奏章,“康榜眼重写份万言策,里面提到宰相之选。”
东海王笑声,“这个人……太急躁,他现在应该连正式职务还没有吧?”
新科进士都要在吏部待职,至少要等个月,甚至两年,康自矫尚未获得任何任命。
韩孺子点点头,“这不重要,他话很有意思,说宰相乃是大楚之宰相,非勋贵之宰相,可本朝自和帝以来,宰相多是官宦、勋贵之后,
这是件小事,甚至有行贿嫌疑,韩孺子却笑,“这说也有大臣支持卓如鹤。”
“还不少,说句实话,甚至有点意外,卓如鹤当年是被其他大臣排挤出京城,如今却是众望所归。”
“冯举呢?”
“听说冯夫人很不高兴,在家中骂冯大人无能,丢掉到手宰相,以后没脸见人。冯夫人还想进宫找门路,可是最后没能成行,猜是冯举拦住。”
东海王消息大都来自于平恩侯夫人,所以都是“夫人如何”,而不是“大人如何”。
听到每件事,最后都会传到皇帝耳中。
这天下午,东海王奉召来凌云阁见皇帝,进屋行礼之后站在边,等皇帝注意到自己。
天气转暖,凌云阁打开窗户,微风拂来,带着花园中阵阵幽香。
韩孺子放下手中奏章,抬头说:“听说吏部*员对宰相任命颇有微辞?”
东海王上前两步,“是啊,按惯例,升任宰相必走吏部尚书、左右御史这条路,如今陛下却属意于位从未担任吏部尚书人,吏部权势受影响,那些*员当然会有些想法。”
韩孺子嘿声,冯举没能当上宰相,其中个重要原因就是冯夫人曾经多管闲事,进宫为“子弟军”求情,她不自知,竟然还想进宫。
“康自矫这个人你听说过吧?”韩孺子问。
东海王茫然地点头,“今年新科榜眼吧?所说颇有才华,本来能考中状元,因为殿试时临场发挥不好,被定为榜眼。”
“没错,就是他,他在策对中有两个字笔划不对,几名试官都以为不能定为状元。”
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,阅卷却是多人同时进行,皇帝也不好力排众议。
如今左右御史分别是冯举和卓如鹤,表面上都有可能担任宰相,可大家都明白皇帝更倾向于哪位。
“其它衙门呢?”韩孺子问。
东海王想想,“大臣众多,想法各异,也拿不准,但是有件事觉得陛下应该知道。”
“说。”
“卓御史夫人是陛下与姑姑,身体不太好,常年需要人参等珍贵药材进补,往年要到处求人以高价购买,过去半个月里,却接连收到三株完整人参,每株都有六七两重,文不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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