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奉没有问题，朕只是想知道……他
家人在哪，杨奉说过他有
个儿子。”
“是，陛下。事隔遥
次日下午，韩孺子召来金纯忠，“你亲自跑趟，查明杨奉之死有没有可疑之处。”
金纯忠领命，这是个耗时艰巨任务，他得重走杨奉回京之路，询问每位在最后个月里与杨奉接触过人。
韩孺子仍觉得不够，又叫来太监景耀。
“景公可曾调查过杨奉来历？”
景耀曾经查过孟徹、孟娥来历，得到消息都很准。
共四块，背面都被涂黑，正面写着个字，分别是“手”、“请”、“枭”、“收”。
韩孺子简单地排列下，变成“请收手枭”四字。
“嘿，淳于枭让朕收手，不要再追查他下落。”韩孺子冷笑道，接下来更迷惑
。
据晁鲸所说，他个月前到达军寨当天，就从杨奉手里拿到太祖宝剑，自此之后，剑不离身，杨奉也从来没有再要回去。
如此推测，纸片就不是杨奉死亡当晚放进去，他那时起床都很困难，不可能做别事情。
剑还是寒光四射，流落强盗手中时候，似乎没有被使用过。
“这是柄好剑，但是没什
用处。”韩孺子忘孟娥已经“不在”，又对她说话。
孟娥却记得，声不吭。
“战场上拼是弓弩长枪，偶有近战，砍刀也比剑更好用。江湖人喜爱用剑，太祖或许直还当自己是豪侠。”
韩孺子对着烛光仔细看剑，顺手将剑鞘放在桌子上。
“调查过，但是很快就被慈顺太后叫停。”
“可有线索？”
“有些，都不连贯，说明不什。”
“继续调查。”
景耀吃惊地看向皇帝。
“你又在给
出难题，这回连题目都不肯告诉。”韩孺子喃喃自语，想当初，杨奉经常给皇帝出题，每道都需要思考数日甚至个月。
韩孺子上床躺下。
孟娥走到桌前，将宝剑收回鞘中，看眼四块纸片，重新排列下，变成“枭请收手”，随后打乱，伸手捏熄蜡烛，摸黑走出房间。
凌云阁足够大，她睡在隔壁房间里。
韩孺子没法忘掉杨奉，查出真相，突然变得比天下大事更加重要。
剑是好剑，正因为太好，反而舍不得使用，韩孺子轻叹声，打算收剑回鞘，低头，看到剑鞘出口处多块小纸片。
韩孺子惊。
纸片比指盖还小，面被涂黑，翻过来另面还有字，个“手”字。
太祖宝剑同样接受过检查，但是从晁鲸开始，所有人对这柄剑都十分尊敬，每次拔剑出鞘，无不小心翼翼，直没有带出里面碎纸片。
韩孺子放下剑，拿起剑鞘倒放，轻轻磕两下，鞘内又掉出来几块纸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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