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赵若素不太会说奉承话，随口应道，也向远方望去，除
朝阳艳丽，瞧不出特别之处。
韩孺子转向赵若素，在这里，皇帝影响不天下，却能影响身边人，而且不用担心消息泄露，起码不会泄露得那
快。
“应当从何说起呢？”
“微臣不明白……”赵若素越发疑惑。
“你
直与中书省保持联系，还是后来改变主意？”
皇帝亲笔写下密祝之文，放到柴堆里，祈祷上天护佑。
随后皇帝退至百步之外，在临时军帐里休息，子夜时分，经过系列仪式之后，射出支火箭，点燃柴堆，火光冲霄，向上天发出信息。
皇帝退至半山处
座平台上，远观火光，进行接下来系列仪式，直到四更以后才告结束。
跟随皇帝登山人只有三十几名，其他人要留在山下，要围守各方，以防闲人冲撞。仪式结束之后，随行人等再往山下退却，只留皇帝人在平台上默祷。
要等天亮之后皇帝才能下山。
他更像经商之人，有那点……油滑。”
王平洋表现得其实非常稳重，韩孺子只是凭感觉做出这样判断，若不是张有才先提起，他不会对任何人说。
“还真让陛下说准！”张有才吃惊地说。
“你认得王平洋？”
张有才摇头，“
去慈宁宫接大皇子时候听说，王平洋确读过书，考中过秀才，然后跟着父亲经商去，在临淄城买卖不小，与乡下断联系，后来不知怎又联系上大舅，也入外戚籍。”
韩孺子向上天祈祷许多事情，也询问许多事情，但是都没有得到回答，火焰里没信息，他也没有突然进入梦境，见到种种奇迹。
天亮前段时间里，韩孺子望向东方，他已经远离京城、远离朝廷，稍微自由些，可是能做事情却更少，脱离宰相与百官，皇帝就只是支三千人队伍首领，对天下所能施加影响微乎其微。
清晨时分，韩孺子向远处随从招手，只有张有才明白皇帝意思，拦住众人，对赵若素说：“陛下请你过去。”
赵若素很意外，但还是领命上山。
朝阳初升，韩孺子赞道：“果然是江山如画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，下子明白，王平洋敢于做事并非本人优秀，而是得到慈宁太后授意。
母亲总是不放心自己，总想壮大王家，韩孺子很无奈。
不到二百里行程，走整整七天。
前方修条小路，直通山顶，祭天要用木柴，韩孺子下令，随行*员与侍从每人拾柴根，送至山上，以表诚意。
次日早，韩孺子只带少量随从登山，走走停停，黄昏时方到山顶，祭天木柴已经堆好，中间夹杂着大量油脂，以助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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