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探什口风?”燕朋师虽然失落,却不觉得会有危险。
“跟他随便聊聊,把他说话记住,回来告诉。”燕康看着英俊儿子,心中暗暗摇头,儿子足够聪明,可是在东海国待得太久,早已习惯唯独尊,到勋贵遍地京城,不免四处碰壁,早知如此,就该早将儿子送到京城历练。
“好吧。”燕朋师勉强同意,心里自有计较。
皇帝到,兵部侍郎张擎成为随行*员之,与其他*员样,住在临时行宫附近,随传随到,燕康不好公开前去拜访,身为宿卫将领燕朋师却可以自由进出,不受关注。
兵部最近比较忙,不过燕朋师还是顺利见到张擎。
国相燕康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,皇帝已经驻陛九天,却迟迟不提黄普公投敌之事,也不对“陷害者”陆大鹏下手,好像将整件事忘得干干净净,这可不像皇帝向行事风格。
燕康将儿子燕朋师叫来。
燕朋师是在宿卫军中跟着皇帝块回来,当初离家时候,他信心满满,觉得自己定能成为新任水军大将,结果却只是名普通将领,这让他既失望又羞惭万分。
见儿子副没精打采样子,燕康沉下脸,喝道:“家里又没死人,摆什脸色?”
燕朋师苦笑道:“父亲,怎笑得出来?皇帝在东海国家门口任命三人为水军将领,连候选资格都没有,这不是……这不是公开在脸上狠狠扇巴掌吗?”
燕张两家算是世交,关系非同般,张擎将燕朋师带到自己住处,在客厅里命人上茶,笑道:“最近也是真忙,世侄回来好几天,咱们也没机会见个面。”
“是啊。”燕朋师随口敷衍,仆人退出去,他就放下茶杯,皱眉问道:“张大人,别怪心直口快,皇帝选水军将领时候,兵部为何不肯推荐?皇帝同不同意再说,起码让脸上过得去啊。”
张擎笑道:“原来世侄为这件事恼火。你得体谅下,兵部也有难处,明知陛下正在气头上,怎好去捋虎
“那是皇帝,打你脸你也得笑着承受。”
燕朋师笑得更尴尬,“笑还不行吗?反正被打脸又不至个,黄普公投敌,皇帝脸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燕康怒声道,走到门口看看,虽在自家,也不敢大意,“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这件事,早将黄普公除掉,反而少些麻烦。”
“不给皇帝点教训……”燕朋师强压怒火,缓和语气道:“总得有人让皇帝明白,他自己选将领不可靠。而且哪来麻烦?切都在计划中,皇帝瞧不出破绽。陆大鹏不会反悔吧?”
“他不敢。”燕康对本国人很有把握,想会,说:“你去兵部张侍郎那里探探口风,现在不好再去见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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