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子晰没有回答,对自己没能保守秘密感到恼火,但他确不擅长做这种事。
“朝廷即将刮起血雨腥风,这就是瞿大人想看到?”
瞿子晰向前探身,“朝廷、朝廷,你心中只有朝廷,没有天下吗?南直劲,朝廷腐坏程度比预想得还深,如果你知情,那就是为虎作伥,如果你不知情,就是愚昧无知。决定站在陛下边,即使得不到百官支持,也要斗到底。”
南直劲平静地听着,突然露出微笑,“瞿大人就是陛下需要宰相,你会做得长久。”
瞿子晰厌恶再受这种操纵,挺身道:“你错,已经
心情放松之后,张擎态度缓和许多,起身道:“南兄莫怪,明天是陛下驻陛最后天,应该会有结果,不会再麻烦南兄。”
南直劲告辞,说服张擎,他心里却开始不安,这种不安早已产生,如今越来越强烈,尤其是金纯忠事,让他看到个极大威胁。
当多年中书舍人,南直劲对各部司些不法行为都有耳闻,但他从来不过问,以为这是朝廷固有部分规矩,可他知道,皇帝,尤其是当今皇帝,对这部分规矩绝不会认可。
他更知道,金纯忠不像是会被收买人。
他没回住处,径直来求见右巡御史瞿子晰。
越放心。
南直劲也点点头,“那就没什可担心,耐心等候吧。”
“燕家有点不镇定。”张擎道。
“他们听说什?”
“没有,陛下迟迟没有动作,他们担心夜长梦多。”张擎又次盯着南直劲,“老实说,连也有点担心,南大人消息灵通,陛下究竟是怎想?”
瞿子晰正在处理公文,头也不抬地问:“有事?”
南直劲等会,说:“没事。”
瞿子晰抬起头。
位是年富力强、冉冉升起朝中大员,位是垂垂老矣却不肯服输小小官吏,这时却像无事生非街头混混样,冷冷地对视,揣摩对方底细,决定是否出手。
“瞿大人都说?”南直劲问。
“与其猜测陛下是怎想,不如揣摩陛下为人,陛下天性多疑,且又好大喜功,不到极有把握时候,轻易不肯动手,他此时按兵不动,是在收拢本地军队。”
张擎惊讶地说:“陛下怕有人造反吗?这个……不可能吧。”
“陛下从军中再兴,相信将士甚于相信朝廷,自陛下来到东海国之后,所作所为大都与军务有关,无非是要个心里踏实,咱们都觉得不会再有造反这种事,陛下未必这想。”
张擎长出口气,觉得南直劲说得有理,“如果是这样,那就放心。”
南直劲拱手告辞,“就算又次诀别吧,张大人不要再找,以防引来猜疑,对你不是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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