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得知栾半雄杀父夺子之后,栾凯就恨上义父。
此子倒是爱憎分明,王赫想又想,说:“眼下有份功劳,你若能做成,加官晋爵,不再是普通士兵。”
“能,说吧,要杀谁?”栾凯问都不问,在他看来,立功就是杀人。
王赫摇头,“这回不是杀人,是救人。”
“又不是郎中,怎救人?”
王赫将栾凯带到自己房中,盯着他瞧又瞧,心中犹豫不决。
栾凯看不懂别人神情,在屋子里四处打量,“你住地方比好。”
“因为是官,你是士兵,当然要有区别。”
栾凯点头,“就跟寨子里样,寨主住最大房子,吃最好饭菜,拥有女人也最多,在咱们这儿,你就是寨主。”
“可不是寨主。”王赫笑道。
身子,肆无忌惮地打个饱嗝,长长地吐出股气,拍拍肚子,心满意足,笑呵呵地看着王赫,似乎在等对方表扬。
王赫不得不后仰些,以躲避扑面而来气息,说道:“饭量不小。”
“不比从前。”二十来岁栾凯模仿老江湖语气,“想当年,这点饭菜只能垫个底儿。”
“现在怎不吃?”
个极简单问题也能让栾凯皱眉挠头,想会,“这里饭菜油水太多,吃完不饿啊。”
“问你,云梦泽与东海群盗来往多吗?”
“还行吧,年下来,总能互相赠送几次礼物,不是给,给狗杂种栾半雄。”
“你认得东海人吗?”
栾凯摇头,“海上人说话怪里怪气,不喜欢。”
“云梦泽被
“对,皇帝才是寨主,你算第几把交椅?”
“算……们没有交椅,是剑戟营副都尉,从四品武职。”
“那就是第四把交椅。”栾凯只明白个“四”字,自动得出结论,“还算不错。”
“从前在云梦泽,你能排第几?”王赫问道。
栾凯傻笑几声,“还没排上,栾半雄那个狗杂种说,要等多立几次功劳才给位置。”
宿卫军地位比南、北军还要高点,剑戟营在八营当中更是独尊,普通士兵当中也有不少勋贵后代,伙食自然不差,虽然与别军营样,也是只大碗同时盛饭盛菜,可饭是白米饭,菜里荤多素少,确耐饥。
王赫笑声,起身道:“跟来。”
栾凯也不问原因,起身跟上去,经过刚才对手时,在那人头上拍下,笑道:“有意思,同样饭菜,盛在你碗里,就比碗里香。”
那人又没防备,差点头栽在饭碗里,急忙抬起头,满脸通红,看着栾凯和上司离开,向同伴们苦笑道:“栾凯是儿子,教子无方,让大家笑话。”
众人大笑,那人打不过栾凯,只能在嘴上讨些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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