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个也没有!”
“只要三个月之内交出来,朕不会问罪,你若是向朕隐瞒,就是辜负朕对你信任。”
“是……真不知道。”崔腾快哭出来,真心后悔来见皇帝,“家里事情都是父亲和几位叔伯在管,根本不让过问,私蓄家奴这种事,要说崔家没有吧,确不太可能,但是要说具体有多少,得写信问问才知道。”
“那你就写信问问吧,告诉你父亲,别乱猜,也别紧张,朕不会专门针对崔家,朕此时正需要你们崔家支持。”
“那是当然,崔家不支持陛下,还有谁能?”崔腾又松口气。
崔腾踅进来,笑呵呵地说:“陛下这就要睡啦。”
韩孺子点点头。
张有才没有离开,小声道:“你跟陛下说清楚,别让陛下误解。”
崔腾挠挠头,“就是个小游戏,真,陛下,们俩嘴都很严,从来没对外人泄露过个字。”
“当然,朕相信你们两人。”韩孺子心里却明白得很,所谓外人不包括崔宏,崔太傅有是办法让儿子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。
实上,韩孺子还没想那多、那远,些计划是他“顺势而为”说出来,可他最终目却不是“顺势而为”,是要“逆势”。
“天下在朕人手中。”韩孺子喃喃自语,四下无人,他可以不再说什大楚江山、以民为本之类话,这就是他天下、他利器,从杨奉那里,他得知这件利器蕴藏着极其强大威力,唯有能用者、会用者,方能发挥出来。
韩孺子握住这柄天下无双利器,却发现它已锈蚀不堪,必须重新打磨。
“天下皆在朕人手中。”韩孺子感到难以言喻孤独与骄傲。
夜已经深,韩孺子大声叫进来张有才,准备就在书房帐篷里休息。
“你们
崔腾如释重负,对张有才道:“你差点吓死,还以为自己要被燕家连累呢。”
“你说倒想起来,你和燕朋师关系不错吧?”韩孺子道。
崔腾苦着脸,“就不该多嘴。还行吧,块玩过,那时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,没想到他们父子二人表里不,不仅私蓄家奴,还设计陷害黄普公。”
御史台只查燕家变兵为奴案,对黄普公失陷之事只字未提,但在私下里传言甚多。
“你们崔家私蓄多少家奴?”
张有才很快铺好被褥,“陛下不再见人哈?”
韩孺子已经换好衣服,微笑道:“让猜猜——崔腾在外面?”
张有才睁大双眼,“还好从来没与陛下打赌……呃,比输赢。”
韩孺子很累,确不想再见人,但是想会,还是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见崔腾不用太讲究仪表,韩孺子坐在床上,双腿盖着被,打算待会就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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