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歌罢,帐中诸人既悲且振,胸中股热气上涌,黄普公长叹声,“当十年海盗、十年奴仆,个极险,个极稳,不说哪个好哪个坏,可更适合在海上。陛下大恩大德,黄普公无以为报,只望数年之后,海上诸国不仅知道大楚,更知道大楚天子威名。”
黄普公离席,跪地磕头,栾凯跟着照做。
韩孺子亲手扶起两人,“得君等二人,足以证明大楚未老。”
三人再度坐下喝酒,谈天说地,韩孺子也有几分醉意,命令侍卫们解下腰刀,也来共饮,直到天边放亮,夜饮才告结束。
韩孺子回到帐中倒头便睡,张有才等人才起不久,听说昨晚事情,都是既意外又担心,将侍卫们指责个遍,然后给皇帝更衣,让皇帝睡得舒服些。
其他人都憋着笑,连几名侍卫也不例外。
韩孺子招手让栾凯坐下,与黄普公饮下杯中之酒,叹息道:“看来朕留不住人啊。”
“天子志在四方,等所到之处,即是大楚江山,无论走得多远,们都是陛下臣子。在海上学过首曲子,愿为陛下献丑。”
黄普公豪性大发,向名侍卫道:“麻烦借刀用,权当乐器。”
侍卫看向王赫,王赫看向皇帝,得到示意之后,侍卫轻轻拔刀,双手捧着送过去,王赫与名侍卫上前步,靠近皇帝。
淑妃邓芸也已起床,看着熟睡中皇帝,面带微笑,似乎很欣赏此举。
“淑妃娘娘,陛下醒来看到您样子,更不以为自己昨晚做错。”张有才不满地说,只有他敢对淑妃这样说话。
邓芸笑道:“有什错?皇帝也是人,天天紧绷着,谁受得?再说陛下又不是小孩子,是对是错自己还不知道?你们出去吧,服侍陛下。”
张有才等人只得退出,留两名宫女帮助淑妃。
皇帝喝醉消息很快传开,众人都是大吃惊,自从巡狩以来,皇帝每日上午先见随行*员,再见诸多顾问,从未中断过,偶
黄普公横刀膝上,左手拿起根筷子,敲打刀身,几声之后,居然隐约有点调子,然后他扯着嗓门唱起来,既不婉转,也不动听,不像曲子,更像是站在船头对着无尽海洋呐喊。
他用是东海国方言,韩孺子等人听不太懂,只明白大概意思,是说名男子出海闯荡,记挂着家中父母与年轻妻子,海上风大浪大,可是男子志向更大,定要闯出名堂,带着满船金银回乡。
栾凯听会,竟然也拿起筷子,时不时敲击酒杯,与黄普公调子相和。
黄普公看他眼,以示鼓励。
到下半阙,曲风变,低沉而悲伤,男子在海上不幸遇难,同船人将死讯带给他家人,称他是“乘风破浪男儿汉,纵死留魂在海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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