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有才吐吐舌头,急忙闭嘴,再不敢乱说乱猜。
东海王下午求见,他本不想见皇帝,是被崔腾撺掇来,“对他说,陛下肯定有办法应对,他却急得不行,非说话陛下肯听,让来劝劝陛下,真是可笑。”
“有什可笑?”韩孺子认真地问。
东海王长长地呃声,“陛下肯定早有准备,崔腾完全是杞人忧天。”
“朕有哪些准备?”
韩孺子问:“你觉得朕该如何应对?”
崔腾认真地想会,“这个真拿不准,只是觉得要尽快解决,否则话,咱们怎跟匈奴打仗啊?”
“是啊,匈奴……朕本想趁着匈奴分裂之机,彻底将未降匈奴人收服,以为北方屏障,现在看来,不止文官不可信,武将也有异心,朕需要另想办法。”
“别啊,觉得陛下只需要稍退步,文武百官还是会同心协力支持陛下。”
“退?怎退?朕如今走在悬崖上,退步可能就要堕入万丈深渊。你且退下,朕自有主意。”
这种情况发生。
次日上午,皇帝正常前往勤政殿,与大臣们聊几句不相关话,又去凌云阁。
皇帝不急,自然有人急。
崔腾已被削夺爵位,但是留任宿卫军中,仍是皇帝近臣,而且比般顾问更容易见到皇帝。
“陛下怎还跟没事人样?”崔腾看样子已是惊慌失措,“这是明摆着挑衅啊,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,以后还不得造反啊。”
东海王苦笑,“这哪知道啊,只是觉得陛下向来谨慎,废私奴也不是天两天突发奇想,对大臣怠工肯定已有应对之策。”
“朕允许你猜上猜,赦你无罪就是。”
东海王嘿嘿干笑两声,“胡猜啊,陛下在各部司中任命批*员,他们忠于陛下,必要时候,陛下完全可以
崔腾无奈,只得退下,行礼之后又道:“陛下,崔家跟这事没关系,真,点关系也没有。”
韩孺子微笑道:“朕知道,这里有你父亲奏章,将事情说得很清楚。”
崔腾松口气,退出房间。
韩孺子继续浏览奏章,站在他身边张有才实在忍不住,开口道:“这个崔腾,今天可有点古怪。”
“别又犯错。”韩孺子头也不抬地说。
“不急,等休假结束再说。”韩孺子道。
“那就来不及。”崔腾上前,毫无必要地压低声音,“听说,军中将领也在密谋,要参与此事。”
南、北两军都在塞外,京城唯有宿卫军,军中世家子弟极多,当然不会置身事外。
韩孺子抬起头,“将领也要闹事?”
“是啊,是这听说,他们意思是守卫皇宫与陛下将领正常履职,轮休以及宫外将领告病,跟那些文官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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