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到山穷水尽
时候呢。”公主大声道。
“你快收拾东西吧。
“这
说，真有
封信？”
公主稍犹豫，回道：“不是什大事，难道
不能与别人通信
？”
“王翠莲外甥是谁？已经安排？”
“在户部担任小吏。”
卓如鹤心里明白，户部掌管图籍钱粮，即便是名小吏，也可能是个肥差。
这回却错。
“不，待会再走，先去见公主。”
“是。”
在府里，宰相夫人被称为“公主”，从她下嫁卓家时就是如此，就连公婆还在时，也要用这个称呼。
公主正指挥家人将值钱之物装箱，箱子堆满半个院子。
卓如鹤也回趟家，让公主与家人收拾细软之物，准备与皇后块迁宫洛阳。
公主免不也要劝说番，卓如鹤只回句话，“是宰相，全城人都走得，唯有走不得，人留下，尚留忠名，若弃城，全家遭殃。”
家人知道劝不得，只好放弃，派人去与宫中联系，准备块出京。
卓如鹤本应再去勤政殿，可他却去书房，屏退随从，独自坐会。
没有外人在场，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显露真心，只觉得全身虚脱，连手都在微微颤抖，不得不小声提醒自己：“你能做到，萧声能做到，你也能。”
“唉，你把害苦。”
“是为你好，你这个宰相当得朝不保夕，皇帝不信任你，大臣各怀异心，太后也对你不满，总想用别人代替你，是保住你位置，太后与皇帝关系越紧张，越需维持朝堂稳定，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？”
卓如鹤哑口无言。
“元九鼎不就是想要道离京命令吗？给他就是，到洛阳，不用你插手，自有办法收拾他们家。”
卓如鹤长叹声，“看来真是高估自己，大概只有陛下能应付得这种烂摊子。”
卓如鹤皱起眉头，“公主请进屋说话。”
公主又向仆人吩咐几句，随丈夫块进屋，屋里空荡荡，连桌椅都被搬空。
“都是陪嫁之物，不能留给蛮子。”公主以为丈夫嫌自己带东西太多。
卓如鹤将信递过去。
公主愣，接信看遍，大怒，“原来那封信落在她手里！”
前左察御史萧声在晋城投河效忠，已成为大臣楷模，卓如鹤也曾慨然进军匈奴大军，可那时他决定无关紧要，现在却会影响京城乃至大楚存亡。
小半个时辰之后，卓如鹤终于恢复镇定，起身出门，准备叫上随从前往勤政殿。
随从递上封信，“吏部尚书元大人送来信。”
卓如鹤微微愣，接信打开，粗略看遍。
“大人要出府吗？”随从问道，他服侍宰相已久，总能准确猜到主人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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