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做主？”
“宰相卓大人与御史瞿大人做主，陛下也不是那种记仇之人，崔家与东海王都能获得宽赦，何况他人？”
罗焕章退后，面孔消失，只有声音传出来，“
罪行可以抹去，愚蠢却永远都在，好吧，愿从军，拿不动刀枪，还可以拿笔，拿笔无用，还可以呐喊，呐喊无用，总可以充个人数。”
“欢迎。”
又有几个人愿意从军，但数量终归不多。
罗焕章大笑，随后又问道：“东海王呢？”
“随陛下亲征在外。”
罗焕章再次大笑，突然收起笑容，“淳于枭呢？”
南直劲摇摇头，“不太
解，据说根本没有什
淳于枭，那就是
本书，书已经被毁，再不会有蛊惑人心望气者出现。”
罗焕章长叹声，“如果当初们能成功……”
，可惜皇帝不允许，你没死成。抱歉，不想凑这个热闹。”
南直劲看去，认得是前宰相殷无害儿子殷措，因为兵奴案下狱。
“有大楚，才有皇帝与大臣，才有君臣之争，如今大楚危殆，朝中任何争斗都应该放在边，专心对敌。南某是要以死明志，但不是向陛下明志，是向大楚明志，向天下人明志。诸位三思，是身败名败，还是名传千古，皆在此朝。”
还是没人应声，南直劲轻叹声，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，转身要走，最里面牢房里传来个声音，“过来让看看你。”
南直劲愣下，还是走过去，狱卒提灯跟随，小声道：“那人叫罗焕章，在牢里好几年。”
南直劲走到殷措牢门前，往里面看眼，想起宰相殷无害，心生感慨，却没说什，转身离去。
京城戒严，街上人不多，南直劲回到京兆尹府时已是下午，胡三儿已经回来，带来数十人，看装扮大都是街头混混，府里差人认得这些家伙
“如果你们成功，大楚今天还在内乱之中，各地纷起、群龙无首，大楚江山拱手让人，你皆为异族之奴。”
“小皇帝确有些本事。”
“陛下已经长大，本事也更大，愿从军抗敌，最重要原因就是相信陛下最终能够拯救大楚，即使死在阵中，也不算白白牺牲。”
“犯下乃是谋逆之罪，按律永不可赦。”
“按律事情多，可敌军并没有按律留在塞外，而是直逼京城，今日之事皆不按律。”
南直劲想起来，罗焕章原是饱学鸿儒，因为参与崔家宫变，被捕入狱，没想到现在还活着。
南直劲站在牢门前，门上送饭孔里露出双眼睛，“皇帝没变？”
“没变。”
“崔家呢？”
“崔家被夺侯，长子崔胜死于军中，次子崔腾被发配边关，不过皇后还是崔氏，崔太傅改任兵部尚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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