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樊撞山也不客气,拿起酒囊灌大口,随手扔掉,崔腾双手接住。
樊撞山向本部士兵道:“、二队冲过次,三、四队出列。”
二百士兵立刻驱马向前,樊撞山招手,有人送来杆新枪,他接在手里,“不够,再来杆。”
樊撞山左手握缰,腋下夹着杆枪,右手持另杆枪,再次冲向敌阵。
就像约好样,敌军仍没有射箭,也派出队将士,大概五百余人,当先五名将领,同样手持长枪,样式不同,更长更粗。
双方互射几轮箭矢,不约而同地停下,发起冲锋。
韩孺子登上战车亲自擂鼓,樊撞山率领二百骑冲入敌阵,其余将士严阵以待,只等皇帝声令下,也要进入战场。
敌强弱,奇怪是,没有人感到害怕,不只因为皇帝亲自督战,更因为过去几天里他们已经与敌人数次交手,摸清路数,发现敌军并非不可战胜。
面对十几倍于己敌军,韩孺子没有退却,第,他要给京城守军鼓劲儿,第二,他明白个简单道理,撤退必须以进攻为保障,否则话,敌军士气更盛,己方将士则会变撤为逃。
樊撞山生中巅峰尽在这天,手持长枪,纵马冲入密密麻麻敌军群中,不管对面是人、是马、是骆驼,都是枪刺杀,他根本不在乎前方有没有拦阻,只在意身后目光和鼓声。
韩孺子擂鼓,樊撞山率军第二次冲锋,与敌将相距十几步时候,他左手松开缰绳,手臂松开,腋下长枪下坠,他把抓住,双手持枪,大吼声,再次加速,在最后刻身子前倾,躲过对方长枪,将自己手中两杆枪深深刺进两名敌将脖子里。
敌将人仰马翻,樊撞山只是速度稍缓,持枪继续前冲,所至披靡,如入无人之镜,敌阵又派出第二支队伍上前迎战。
樊撞山连破三拨敌军,直至大军阵前,举起右手长枪,向敌阵中最高大旗帜远远掷去,又吼声,调头转回,再入战场。
樊撞山这次冲入战场五六里,去回,损失兵力却更少,只有二十几人亡于阵中。
樊撞山驰至皇帝车前,扔掉剩下长枪,“还能再冲,只是枪不堪用,马也不行。”
樊撞山冲入敌阵里许,听到收兵锣声,又冲段距离,才调头回来。
神鬼大单于军队往往有进无退,今天却出人意料地谨慎小心,没有追赶,也退回原阵。
二百骑伤亡过半,樊撞山却没事,只是枪头断,将枪杆往地抛,抱拳道:“请陛下允许再入敌阵,以壮军威,这回别太早招回来。”
“不愧真猛将,来人,赐酒。”
不等别人动手,崔腾抢先跳下马,拿着酒囊跑到樊撞山面前递过去,脸崇敬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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